所以阳气衰微,才起的火……”
好嘛,正阳门起火,到头来又把黑锅甩到了朱翊钧的头上。
这个事情李秘是知道的,朱翊钧虽然不临朝听政,但并不代表他不理朝政,所以这个锅背得着实有些冤枉了。
朱常洛继而又说道:“这些个言官还说了,以前的宫殿起火,包括乾清宫和翊坤宫等,那都是因为父皇陛下……都是因为父皇陛下不理朝政,才引起了火灾来……”
宫殿起火一直是朱翊钧的心病,因为朱翊钧也是迷信之人,这周曰庠竟然攀扯陈年往事,朱翊钧又如何受得了!
果不其然,朱常洛继续说道:“父皇陛下哪里听得这等言语,当即让人彻查,结果却有人举告,说是我家孩儿从军器局带了一些新鲜玩意儿,在正阳门边上放飞,引起了火头,这才烧了箭楼!”
“父皇陛下正在气头上,当即便把我孩儿给拘了去,本宫进去求情,也被父皇陛下骂了出来……”
朱常洛如此说完,也是垂头丧气。
李秘深知朱翊钧的脾气,他是个执拗的性子,与大臣们赌气了这么多年,对这帮耍嘴皮子的言官,那是又爱又恨的。
他虽然不喜欢朱常洛,但对朱由校这个皇长孙却是格外疼爱,这或许也是老朱家的传统,朱元璋格外喜欢孙子朱允炆,朱棣不喜欢长子朱高炽,但却喜欢孙子朱瞻基,到了朱翊钧这里,也是一样。
若是往常时节,即便果真是朱由校放的火,朱翊钧估摸着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坏就坏在这个给事中周曰庠上疏言事,将这个事情搞大,把朱翊钧推到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若他不彻查元凶,自己就要背黑锅,朱翊钧时日无多,自己应该也有所察觉,毕竟大限将至,也会心生感应。
帝皇无论这一生做过多少昏聩之事,临了终究希望能在史书上留个好名声,朱翊钧自是不能让正阳门起火的事情,影响到自己身后的名声。
所以今次只怕要严办朱由校这熊孩子,以堵住这些文官们的嘴巴了,毕竟史书可不都是这些文官在写的么!
想通了这一点,李秘也是头疼,不过李秘做事素来有条理,当即朝朱常洛问道。
“那火头果真是世子放的?”
朱常洛摇了摇头,朝李秘道:“由校虽然顽劣,但识大体,知轻重,该是不会恶意纵火,即便真的起火,估摸着也是无心之失,我尚未见得他当面,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李秘听得朱常洛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