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火场燃烧实在太彻底,根本就没有留下太多的蛛丝马迹,或许这也是很多罪犯喜欢用火烧来毁灭证据的原因吧。
“先生,这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甚么也没留下,又该如何是好?”
朱常洛显得极其低落,虽然他知道李秘在刑名侦缉上有着天大的本事,可大火带走了一切,便是宋慈再世,只怕也很难找到些蛛丝马迹来了。
明知道自家儿子是被冤枉的,甚至是受人陷害,却苦无门路,又束手无策,朱常洛心中也很是颓丧。
李秘倒也没有回答朱常洛,只是站在这残垣断壁前头,微微闭着双眸,陷入了沉思之中。
经过仔细的勘查,李秘也确实没能找到甚么直接证据,连起火点都没法分辨出来,也着实让人头疼。
李秘并没有太过失望,因为他本来的预期也并不是很大,虽说没有直接证据,但间接推断还是有一些的。
寻思了良久,李秘终于睁开眼睛来,朝朱常洛道。
“这才一通鼓的时间,火势便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程度,若没有引火之物,是如何都做不到的。”
“虽然在现场无法发现引火之物到底是些甚么,但很显然,引火物是确实存在的。”
“放眼整个皇宫,能够在禁军眼皮底下,带着引火之物来正阳门的,其实并不是很多,毕竟需要通过禁军的盘查,所以魏忠贤的嫌疑仍旧是最大的。”
李秘如此一说,众人也是恍然。
魏忠贤乃是惜薪司大太监,想要携带引火之物也实在是太容易,更何况如今还是寒冬时节,正是惜薪司一年当中最旺盛和最热闹的时候。
“可是咱们一来没有证据,二来又无法取得口供,又该如何验证?”
“难道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吾儿平白冤屈,受苦吃罪?”朱常洛也是悲愤起来。
李秘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久久没有说出话来,众人见得此状,就更是焦躁,毕竟算上今日,朱由校已经被关了三天,而他只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儿啊!
朱常洛小时候遭遇过这等暗无天日的日子,很清楚这样的经历,会对这等年纪的孩童,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对未来的人生会留下多么巨大的阴影和创伤。
此时他拉着李秘的手,恳求道:“先生,您一定要好好想想办法,救救吾儿啊!”
他本就是个懦弱的性子,如今遇到这等棘手之事,就更是自责,虽说李秘将他关在书房中,让他克服了心中恐惧,终于能够理智冷静地思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