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师父……”她喊了一声,因为喝过酒的关系,今儿个早上嗓音竟有些沙哑。但正因为多了几分沙哑,倒有种异样的撩人,少了几分清澈多了几分魅惑,酥麻麻的极为好听。
楼止漫不经心的回眸看她,“作甚?”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撇撇嘴,越发看不透这个男人。
“有话直说。”他鄙夷的睨了她一眼,端坐在案前。
她张了张嘴,这话怎么说呢?
师父你其实是想上了我是吧?只是迟迟拿不定主意到底想怎样?
这么说似乎是自找麻烦。
那换种口吻吧!
千寻清清嗓子,“师父你整日陪着徒儿安枕,若是传出去,徒儿这名声还要不要?”
却见他眉心微挑,狭长的凤眸溢出一抹促狭,几近戏虐的笑了,“名声?你还有什么名声?若你觉得不妥,为师与你负责便是。”
“得了吧。徒儿高攀不起。”她起身,外头有奴婢送了醒酒汤过来。
“把这个喝了就去十三王府当值,有多远滚多远,果然是眼不见心不烦。”楼止嫌恶的将醒酒汤推向一旁。
千寻撇撇嘴,不过脑子疼得难受,但还是乖乖的喝了一口,“真难喝。”
“那就回去喝丹桂酿,三杯不醉,就喝上一坛。”楼止冷哼起身,拂袖走出房。
“一大早的抽什么风。”千寻压根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住斤团血。
所有的记忆就停在他死死握住她的手不许她对贵妃行礼,而后她喝了酒,三杯下肚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话说为何她小时候偷喝爹的酒,就没事呢?那一坛子的好酒,她可是喝了个精光,也没觉得醉……
是入宫太久了,所以酒量都下降?
妥妥的收拾了自己,千寻这才走出门。
应无求想从绿字部挑一人随她而去,却被千寻拒绝。绿萼已经被她连累而生死不明,她怎会重蹈覆辙。随便领着两个锦衣卫便去了十三王府,有这一身的飞鱼服,想必新王妃也不至于刁难自己吧!
进十三王府之前,千寻略略凝眸的顿住脚步,视线快速的扫过身后。空荡荡的十三王府门前,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大人在看什么?”身旁的随侍问。
千寻摇了摇头,“大抵是我多心,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凝了眸,千寻大跨步走进十三王府。
远远的拐角处,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十三王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