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理国的子民便成了你们天朝的子民。然则我一路过来,却并未觉得天朝物阜民丰,相反的不少百姓因为动乱而流离失所。试问,天朝的治国有方何在?”完颜梁骄傲得宛若孔雀,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百官怒然。
语罢,完颜梁将视线投注在一言不发的楼止身上,就算她提及韩城屠戮,他的脸上依然是那副慵懒清贵的模样,冷傲得对她的言谈举止尽显不屑一顾。
“小小女子,谈何治国之道?”皇帝冷笑。
不过是南理国的公主,却要在天朝的金殿上,谈什么治国有方,不是自取其辱吗?南理国与天朝交战,都是胜少负多。若非战火持续太久,天朝也是不肯答应和亲的。
毕竟边境的百姓已经苦不堪言,实在不宜再战。
“既然不谈治国,那不如就谈谈治家。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么……”完颜梁忽然扭头盯着楼止,“不知道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做到了哪几样?”
矛头直指楼止,殿内顿时噤若寒蝉。
楼止依靠椅背,懒洋洋的抬起诡美如狐的眸,飞扬的眼线越发的妖异。勾唇冷笑,他以指掠过自己散落的鬓发,如墨瞳仁邃无光,“本座纵是一样都没做到,公主又能奈何?”
完颜梁愣了一下。
妖孽般的男子,一身的红衣蟒袍。
放眼金殿,谁人蟒袍加身,谁人赐座御前,谁人堪比龙御?声音若琴弦拨鸣,却有着刺骨的冷,悦耳至极也狂妄之至。
眼尾斜飞,眼角眉梢晕着万种风情,却在侧脸垂眉间,凝聚天地间所有煞气,只一眼便叫人望而生畏,不敢亵渎半分。
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当着皇帝的面,楼止亦是不该恣意的本性。
“指挥使好气魄。”完颜梁良久才回过神来,这样的男子果然不能直视,尤其那双眼睛,偏生得好似可以将人整个的吞下去。
“公主在天朝金殿大放厥词,是想欺我天朝无人?天朝是强是弱,岂是公主三言两语就能置喙。若公主不信,可自刎殿前,本座保管以公主之名出战,到时候你在天之灵就能看见所谓的南理国繁华,一朝覆灭。不信的话,可以试试。”楼止说得很轻,很缓。
眼角眉梢依旧似笑非笑,却让丞相善积臣慌了神。
谁人不知天朝锦衣卫都指挥使楼止,手握生杀,代天执笔。
他既然敢这么说,定然也敢这么做。
换言之,楼止,不惧与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