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亦带好头巾面纱。
勒住马缰,千寻莞尔,“好!”
音落,策马扬鞭,朝着坡下的城镇而去。
上官燕紧随其后。
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太阳升起的时候,就该庆幸,自己还活着,而后好好的活着。一辈子那么长,怎么舍得你一人孤独;一辈子又那么短,怎么舍得放开你的手太久?
三道圣旨传召入宫,纵使楼止不愿,亦必须入宫。
这种戏码,不知上演了多少回。
满城旌旗翻飞,彩绸漫天。
站在南北镇抚司的门口,楼止一身红衣蟒袍,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极好,阳光下的他,肌肤呈现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教人挪不开视线。
指尖轻轻拂过鬓间散发,蟠龙官帽上的血色宝石灼灼其华,散发着染血的艳丽。
身旁的锦衣卫快速上前,与楼止佩上墨色披肩,修长的指尖撩起披肩一角。只得“呼啦”一声,墨色翻飞,金丝绣血莲顿时光芒万丈,极具妖异之色。
勾唇,冷笑,凤眸微挑,楼止斜睨浩浩荡荡的仪仗,顿生万种风情,“入宫!”
奢华备至的马车后头,锦衣卫大批随行,俨然半副皇帝仪仗。
不是三道圣旨传召入宫吗?
那他就入宫!
但既然是入宫,必得符合他的身份。
他可不是云殇,虚伪的低调。
入宫,便要让所有人都侧目,否则如何对得起他倾世妖孽之名?
宫内好一派歌舞升平,到处都洋溢着欢天喜地的气氛。皇帝寿辰,举国欢庆。随处可见刺目的红,每个人都笑着,却忘了在十多年前的昨日,曾经的血流成河与白绸漫天。
端坐车内,楼止的指尖轻轻拂过手中的木雕人儿。
上头清晰刻着千寻的音容相貌,栩栩如生的雕工,镌刻着他的一腔心血。
车沿着宫道徐徐前行,后头大批的锦衣卫随行。
宫宴设在御花园内,若不是贺王也在场,楼止是断不会前来。任你三道圣旨还是五道圣旨,于他而言都不过是空口白牙。
马车戛然而止,四下陡然一片悄然无声。
外头锦衣卫跪了一地,“恭请大人下车。”
车内依旧没有动静,楼止面不改色的以指尖抚过木雕人儿的脸颊,依稀宛若她的温度还在。凤眸微微挑起,眼角眉梢溢开一丝冷戾。
放下手中的木雕,红袖轻拂,楼止终于走出了车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