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莫自然是知道兰景辉的脾性,一脚踹在砚台的肩头,直接将砚台踹出去数米远。一口唾沫啐在地上,“你特娘的脑袋让驴踢了,出城骑马,你想让少将军被人抓是不是?真特么废物!”
砚台良久没能起身,行伍出身的杜莫,下脚的力道自然没有轻重。
冷哼一声,杜莫快速追上兰景辉。
“少将军?”杜莫低唤。纵余厅血。
兰景辉顿住脚步,“留下。”
“为何?”杜莫自然是不肯的。
“查清楚我们与十三王府的信件,去哪了。”兰景辉言辞简洁明了。
杜莫稍稍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末将明白,只是少将军一人独回,只怕不妥。”
“谁敢动本军,活得不耐烦了?”兰景辉冷着脸朝着长街走去,过了长街才能到城门口,才能走出京城。
杜莫没有继续跟随,只是远远的目送兰景辉离开,而后扭头望着十三王府的门楣,略有所思的驻足了片刻。
想了想,杜莫进入一侧的小巷中,隐没了身影。
及至兰景辉离开,砚台才算勉力爬起,抹去唇角的血渍亦步亦趋的朝着厢房而去。
云殇还坐在那里,半垂着眉睫不叫人看清眼底的精芒。
荒原就站在门口,乍见砚台这副狼狈的模样,神色稍霁,“走了?”
砚台点了点头,这才勉力走进门去,跪身行礼,“王爷,大公子业已离开。”
闻言,云殇才算清浅的吐出一口气,“让十万禁军动起来吧!时不与我,如何还能安然自处?”
荒原一怔,“就算指挥使想利用兰家军来制住贺王,奈何兰家军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王爷何必急于一时?如今这局面,只要拖延时间,指挥使必会自投罗网。”
“楼止……”云殇谩笑两声,缓步朝着外头走着,抬头看了看碧蓝色的天,“他能放任自己的儿子在宫中不管,自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兰家军……只怕很快就会兵临城下。”
“王爷是说……指挥使早已通知了兰家军,所以才会有恃无恐,放任城中轻骑军为祸?”荒原心惊。
云殇睨了砚台一眼,“去养伤吧!下次聪明点,大公子不喜欢擅作主张的奴才。”
砚台感激行礼,“奴才谢王爷提点。”
“那……皇上的圣旨岂非无用?”荒原垂眸。
“楼止会来的。”云殇长长吐出一口气,“那是千寻的孩子,他如何能舍得弃之不顾?一身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