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请三思!”赵玉德跪在那里,焦灼而忧虑。
“岂有此理!”皇帝松了口,“明日务必带千寻去无极宫。朕倒要看看,她还能掀起什么大浪来!”
音落,皇帝拂袖而去。
没走两步,皇帝骤然转身,死死盯着云殇的脸,“照顾好王妃,另外明日去无极宫,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纵然恶人屠戮皇室子嗣。”
云殇行礼,“儿臣遵旨。”
却在低眉瞬间,眼底有微凉的光,一掠而过。教人分辨不清到底是何缘故。
韵贵妃长长吐出一口气,“明日本宫不便到场,那无极宫……本宫不妨告诉你,千寻那丫头留不得。明白吗?”
“母妃……”团找杂血。
还不待云殇开口,韵贵妃已经转身朝着外头走去,“别跟本宫说那些没用的,当初你力保,本宫才会饶她一次又一次。原是打算对付楼止,但没想到最后栽跟头的竟是你。既然无用,就该除之而后快!本宫不想让她扶着楼止,成就第二个国公府!”
云殇站在那里保持缄默,略有所思的目送韵贵妃出去。
待回过神,云殇这才朝着大门而去。恭送銮驾回宫。
轻叹一声,云殇低眉望着身上的血迹,眼底的光沉冷如刃。
“王爷?”砚台行礼,“皇上和贵妃娘娘已经走了,王爷您……”
云殇低眉看一眼砚台手中的外衣。“烧了!记住,不能教任何人看见。”
砚台颔首,“奴才明白,只是明日王爷还要去无极宫对质,是没有这外衣,如何坐实指挥使夫人的罪名?”
“坐实?是破绽吧!”云殇的指尖轻轻拂过外衣上的酒渍,“没了证据,千寻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国公府嫡女,何其贵重。却也是一朝零落。她知好歹,就该明白,所有人都是避而不提。是提起,她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闻言,砚台摇头,“王爷怎的忘了,有指挥使在,皇上是不敢……”
“天下人,肯吗?”云殇嗤冷,“她本是该死之人,当年国公府造的孽,多少人都记恨着。只要她的身份公诸于众,楼止又能怎样?屠戮韩城,难道也敢屠戮京城?屠戮天下?”
砚台垂眸,“王爷所言极是。”
悠悠之口。足成百刃,刀刀见血,谁能奈何?
只是千寻的性子,纵是引颈一刀,也不会屈服的。
不过……
云殇温润的笑着,缓步走在回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