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容色。
谁说不会疼?
放了手,任她去,也会疼得无以复加。
本想为你担着所有的疼与痛,却在最后才发现,若是不叫你明白何为挣扎,你便无法一人独自坚强。护着你,反倒害了你。
人,终归一死。
且看为谁而死。
你若因我而死,我便许你江山为葬。
你若因此而活,那我……走也安然。
但愿还有机会告诉你,那句你最想要的答案。
楼止始终没有多说,自从千寻失踪,他便如同打回原形,回到了最初的冷漠无情。堂堂天朝锦衣卫都指挥使,再无半点温度可寻。
应无求回到房间的时候,枕边依旧放着上官燕的骨灰瓶。
等到上了床榻,才敢小心翼翼的揽过怀中入睡。
活着的时候,千般扭捏,万般规矩,死了才明白,何为人生得意须尽欢。一旦空了,一旦没了,才知道从前坚守的很多东西,其实都不过虚妄一场,原就没有必要。
窗外,疏影清浅。
那是风,掠过窗户的声音。
摇曳着宫灯,昏黄的光,照不亮轮回路,照不亮来世路。
窗户开出一道缝隙,又悄悄的合上。
再无动静。
“谁?”应无求陡然起身。
敏锐的视线在房内掠过,空无一人。
掌心贴着骨灰瓶,他松一口气,继续躺下,怀里拥着骨灰瓶,“若你午夜梦回,可回来看看我。纵使你面目全非,也无需以为我会害怕,你就是你!燕儿!”
也唯有现在,他才敢,堂而皇之的拥她入怀。
即便冰凉,心却是暖的。
因为再也不会分开。
清晨的时候,各路消息都开始汇聚。
有消息称,天朝异动。
兰大将军府,自从兰景辉与少夫人死于大火,兰辅国一病不起,身子日渐衰弱。在楼止离京至南理国这段时间,十三王爷云殇都有意无意的擢升兰辅国底下的一些将军。
甚至于就在这两日,请到了一纸圣谕,将军中不少将领连升三级。名为嘉奖,实则收为己用,拉拢人心。
杜莫从兰景辉身边的一员副将,如今已是左翼统领。
这意味着什么,众人心知肚明。
云殇,已经开始接手军务。
也就是说,过不了多久,还不待楼止回朝,云殇许是就会接盘兰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