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张不能回到从前的脸,心下一阵抽痛,吼道:“你以为你不杀我,我就会感激你原谅你吗?你记清楚了:尚余师是我的父亲,你要杀的是我的父亲,我如何能让你杀了他?”
“那我的母亲呢?就要平白无故的被你的父亲杀死吗?你们都说我无情,这些到底都是谁逼出来的。一个刚生下的孩子就注定背上“煞星”的预言,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上。”
“那时的我,只有母亲陪在身边,只有她让我坚强,也只有她会对我笑着说:你真棒。是你的父亲打破了我人生中唯一的一个温暖,是他扼杀了我心里最初的梦,让我活在了现实,让我接受了命运,让我憎恨了一切!”
凌沐风颜色的红眸中全是愤恨,苦涩且阴冷的道说着自己不堪的童年。
尚柳生知道他也有自己的苦,可是那些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他不能活在现在,只顾一味活在仇恨中,这样的他每天不觉得累吗?
“你可以放弃仇恨?你还有我!我陪着你过好每一天,我给最初的温暖让你幸福,然后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携手过一生不好吗?”尚柳生为他的仇恨感到了疲累,为他每日精心的筹划感到了心碎,这样的他是累了。
凌沐风知道他的意思明白他的心,可是他所要做的不能放弃,因为一切都没有退路了。
以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我已经变成了刀俎,又何来放弃一说:“不可能?母亲的仇,我不会放弃!”
尚柳生忍住了被欺骗的痛,压抑了他所有的罪过,迟迟等来他的最后一句话,却已然全都变成失望,这让他情何以堪。
尚柳生那双红肿的快要流血的双眼早已经把泪水流尽了,独留的只有那颗空落落的心,在撕扯的跳动着,绝望的只留下一片苍凉。
幽幽的开口:“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就像一条宽广的路,我自认为走了上千遍上万遍,已经熟悉到可以闭着眼睛行走了。”
尚柳生缓了一口气,接着说:“可是,当某一天,大雾覆盖这条路时,我才发现自己迷惘了,根本找不到东西南北,甚至连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了。”
尚柳生的话说的透彻见底,让他无力回答,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
静静的夜在悄悄的走来,房间里寂静的连掉线一根绣花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尚柳生没有听到凌沐风的回答,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也不再奢求自己会改变他,只求他放父亲一条生路,也是放自己的一条生路。
“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