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田嬷嬷凄厉的叫喊声渐渐消失。
同样望着田嬷嬷背影摇头叹息的还有夏雨河。
坑蒙拐骗这么多家,像今日的情况,还真实属罕见。
一个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岁的小丫头竟然就这样波澜不惊风轻云淡的就把一个府中二房夫人完败。
这说出去谁信呢!
“小人告退。”夏雨河一脸唏嘘的看着田嬷嬷彻底消失的背影,转身向老太君作揖。
说罢,衣袖一抖,转身要离开。
春青瞠目结舌的望着夏雨河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这货是不脑子有病啊。
他还真以为他能全身而退呢!
“把他拉下去,杖责五十。”老太君身子向后一靠,缓缓闭上眼睛,无力地说道。
田嬷嬷虽然一人承担了所有的责任,可老太君心下明镜似得。
只是,田氏毕竟是二郎和静若的生母,是老二的嫡妻,不顾生面顾佛面,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再者,老太君心里宁愿相信,田氏真的一无所知。
只要一想到今日的事是田氏一手安排,老太君就觉得心底一阵阵浓寒袭上,将她从头冰凉到脚。
她还活着,田氏就这般行事,倘若那一日她闭眼离去,那大郎和大郎媳妇能支撑的住这镇国公府百年基业吗?
老太君不敢去想
。
听到老太君的话,夏雨河身子一颤,不可思议的望向老太君,奋力挣脱开上前要绑了他的人,“小的已经什么都招了,您打小的做什么!小的也是受害者啊!”夏雨河瞪着眼睛叫屈。
夏雨河真心觉得自己是受害者。
白白忙乎一顿不说,还一分银子没有捞到。
更要命的是,这位大奶奶跟前的小丫鬟下脚也忒重了些,他现在肋骨都疼的倒吸冷气呢!
春青看着夏雨河满脸真诚的委屈,心下啧啧,还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啊!
你个帮凶你叫个屁的委屈。
老太君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寒光四射,直逼夏雨河。
“你冤屈?”老太君冷笑道。
可惜,夏雨河可能是文化程度不太高,完全没有听出老太君这话的意思,很是发自肺腑的说道:“是啊!”
感情特别到位。
春青耸耸肩膀强行憋着没有笑出来。
她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