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青顿时面红耳赤,悄悄回头瞪了宋徽一眼,心里默默说道:我这是入乡随俗。
宋徽瞧着春青娇红的面庞,心底一声哀嚎,自从我媳妇怀孕之后,这*与日俱增啊,这饭桌上就口不择言了。
“大哥,我也要吃鸡,我也要吃鸡,把你碗里的鸡脖子给我,给我吃了你的****四郎端着自己的碗,一脸哀求的看向宋徽。
大嫂做的八宝鸡实在是太好吃了。
四郎最后两个字落下,宋徽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夹起碗中鸡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吃你的****说完,宋徽的脸色更难看了。
而正在端起杏仁露小喝一口的春青则差一点“噗”的一口喷出去,伸脖子瞪眼,拼了老命才咽下去。
这镇国公府的人,从小到大不分男女都豪放的不要不要的啊。
苏氏见春青有点呛到,忙帮她拍背,“大郎媳妇,不碍事吧?”
春青摇摇头,绷着笑,鬼里鬼气的说道:“不碍事,三婶吃鸡罢。”
大家都好污,这感觉真……爽!
默默站在一旁的白芍不禁扶额,大奶奶,只有您一个人污好不好,人家别人都是真的吃鸡,只有您……
参透春青满脑子粉红色豆腐渣思想的白芍真想两眼一翻两腿儿一蹬。
瞧着春青眼角眉梢抑制不住的笑意,就像将整个春天都挂在脸上一般,宋静若紧紧攥了攥衣袖里的拳头,关节分明,咯咯作响。
美好而温馨的画面,在宋静若眼中,就像一块烧的通红的银霜炭,“扑通”掉到她的胸口,滋滋作响冒着白烟。
宋静若觉得她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
为什么田嬷嬷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尸骨被丢在乱葬岗喂野狗,为什么身为二房主母的母亲,分明和三婶四婶一样平起平坐,却独守空房暗暗垂泪,而春青这个贱人则面色红润,喜笑颜开。
只要一看到春青笑,宋静若就恨不得在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上拧上一把,让她一尸两命,从此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一刻钟也忍不得了。
三月三,对宋静若来说,遥远而缥缈,她做不到在三月三之前无动于衷。
她要给田嬷嬷报仇,要给母亲报仇,要立时就报仇!
宋静若微笑的面容上浮现着仇恨的火苗,愈烧愈烈,噼啪作响。
只是,她的心底越是被仇恨浸泡的扭曲,她面上的笑容就越发光彩照人,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