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浓重的气味,难怪大奶奶会出血。
“这是您今日穿的衣裳?”御医抓着手中衣裳,朝春青看过去。
话音刚刚落下,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突的从他手中的衣裳里落出,“哐当”砸到地板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什么?”春青指着御医俯身拾起的东西,蹙眉疑惑道。
“品相极好的麝香。”御医将捡起的东西端详片刻,额头顿时一层细汗,抬脚朝后退了几步,和春青隔开一定得距离,惊道。
这分明是有人蓄意要害大奶奶腹中胎儿。
这么大一坨麝香?
王嬷嬷和春青的四个小丫鬟顿时脸都绿了,油绿油绿的,就跟盛夏的麦田似得。
春青的眼光瞬间变得凌厉又凶狠起来,这种凶狠里带着她强烈的怒意和浓浓的受伤。
她今日只去了杏花巷,她亲巴巴的姨妈家里。
虽然路上遇到了姨夫的二房乔氏,可她根本丝毫没有机会靠近自己就变成冰镇落汤鸡了。
表哥一向谨记圣人的男女授受不亲,每每和自己说话总是隔着最少一个人的距离,自然不是他。
那这被藏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坨足有鸡蛋大小的麝香就只可能是姨妈和蒋沁放的了。
姨妈……春青心下摇摇头。
其实不用想她都应该知道,这样的事唯有蒋沁那个事儿精做得出来。
可……这是麝香啊。
这不是什么简单地在宋徽面前三言两语的挑拨污蔑之言,这是能害了她腹中胎儿害了她性命的东西。
蒋沁究竟为什么这样狠毒了自己,非要如此不遗余力的害自己呢?她那双带着阴霾的眼睛浮现在春青的脑海,阴霾底下,春青仿佛看到浓郁的恨意,不禁头皮发麻。
这恨意从何而来?
春青堪不透,也不想去琢磨蒋沁肮脏的内心世界究竟是有多么的扭曲和变态。
不过,她也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如果不给蒋沁一点教训,她都对不起她作为昭阳唯一的闺蜜这个身份。
眼前却容不得春青去想那些。
毕竟这里是镇国公府,若是让大家知道,想要害她的人是她的娘家人,还不知道镇国公府那些下人们要怎么样轻瞧她呢。
还有田氏和宋静若,谁知道她们会借此生出多少幺蛾子。
“这个东西烦您处理了,”春青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面色从容而又淡定,徐徐说道:“今日的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