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盘算着如何为宋静若谋划的时候,春青那边也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春青叹息完全是因为心疼宋徽。
“今儿静文她们回门,二皇子和四皇子才是主角,他们这些宾客不灌这两个准女婿的酒,灌你做什么!”看着宋徽整个人巴在盥洗室的大木桶上乌央乌央的吐得脸都绿了,倚在门口的春青蹙着眉尖不满的说道。
“就算因为他们是皇子,不敢灌他们的酒,不还有二叔了吗?怎么也不会是你呀!”谁的相公谁心疼,知不知道灌酒要出人命啊。
宋徽被灌酒前没有怎么吃东西,故而只是胃里翻滚着难受,脑子到还是清楚。
“还不是因为我做了丰谷大营的将军!”宋徽端起旁边温热的柠檬水漱了漱嘴,用干燥的亚麻帕子将嘴边的水渍擦去,缓缓站起身来,嘴角带着浅笑说道。
蹲在地上这么久,腿都麻了。
他怎么会不明白,那些人今日赶着巴结他,不就是为了给家中亲眷在军中挂个闲职。
而且他的锦衣卫近日越发得皇上看重,有多少官宦子弟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去呢。
对于这样的应酬,宋徽向来都是能推则推得。只是今日在举起酒杯的那一瞬间,看到二叔油绿的脸色难看的仿佛被茅厕的气味熏陶过一般似得,他立刻便改变了主意。
不过几杯酒水,却能看的二叔如此精彩纷呈的面部表情,扭曲又狰狞,宋徽觉得简直太值了。
“你都应了?”春青扶着肚子和宋徽一起进了内屋,眼中流转着担心。
虽然春青不懂波云诡谲的朝堂政治,可她知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这样被人巴结着所求去的事情,对方也一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再者,这丰谷大营的兵可是要被拉去和辽东大战的,弄些京都不学无术的官宦子弟进去,那哪是去打仗,根本就是去打猎。
沙场之上,一不小心就要脑袋搬家,她可不想她的世子相公被这些人给坑了,除非他们个个都跟沈明泽似得还差不多。
他们进去的时候,白芍恰好用乌木托盘端着早就熬好的小米粥进来,温度不凉不烫刚刚合适。
端起搪白瓷碗仰头喝了多半碗,宋徽才觉得胃里舒服了些,将瓷碗搁回托盘,白芍袅袅退下,宋徽笑着对春青说道:“怎么会!我若是应了他们,这仗干脆就别打了,省的劳民伤财,直接给辽东下一份投降书就是了。”
听宋徽如是说,春青登时放下心来。
“辽东这一仗,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