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绘心竟然向别人借银子,而且还乖乖给春青打了个欠条。
“那么大一笔银子,还不许姑祖母知道,我心里不踏实便事后让白汀盯着她。”春青说道:“她说是要买宅子,却并非如此。”
宋徽听着春青的话,脸色渐渐严肃的仿佛一尊雕塑,抽丝剥茧,他隐约猜到了答案。“她把银子给了一个男子,那男子惯常穿的便是一身素衣,容貌气度颇为不凡,故而虽然穿的简朴,却更像是落难的贵公子。”
春青点头,“你猜到了。”
宋徽眉头紧蹙,缓缓说出一个名字,“许攸昶,她把银子给了一个叫许攸昶的人。”
“原来他叫许攸昶,名字倒是好听。”春青哼笑一声,“白汀只听有人叫他徐公子,却没有打听到他的名字。他在帽儿胡同的那处院子便是用绘心给他的银子买的。”
宋徽深邃的眼睛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千年古井,不喜欢绘心是一回事,可绘心毕竟是他嫡亲姑祖母的嫡亲孙女儿,骗人竟然骗到他的亲戚当中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许攸昶是他现在用的名字,我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名。”说着宋徽忽的想起一件他曾经怀疑的事,犹豫片刻,宋徽还是压低声音对春青说道:“我总觉得他像一个人。”
“谁?”
“前朝太子。”宋徽低声缓缓说道。
春青顿时一愣,随即笑道:“开什么玩笑,前朝太子就算是活着,此时也七老八十了,那许攸昶不过二十岁的样子,难不成他成精了还是成天山童姥了!”
“天山童姥是什么?”宋徽又一次对春青嘴巴里蹦出来的新鲜词儿无比感兴趣,好奇程度直接将许攸昶的事件秒杀。
呃……春青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给他解释,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春青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是个妖精,和黑山老妖差不多。”
宋徽一脸欣赏的看着春青,“你读的书真多。”
春青抿嘴一笑,我就是欺负你读书少才敢胡说。
其实宋徽读书并不少,春青去过宋徽的书房,里里外外几十个大樟木书架满满当当的摆着各色书,而这些书宋徽每一本都读了不止一遍。
提起前朝太子原本是一个多么深沉的话题,就算不深沉也该是气氛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结果被春青这样一说,顿时就变成了拉家常。
仿佛他们说起的根本不是一个早已经被严禁了的敏感事件,而是出门买一颗白菜这样普通的事。
心情徒然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