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青有些意外。
不过转而想到,镇国公府以武立业,老太君当年也是叱咤沙场,心中也就霍然了。
老太君这是赞同二郎去参军,或许老太君也怕田氏和宋二老爷耽误了二郎呢!
既然老太君那边无事,春青便放下心来,随手拿起一本宋徽常看的《九州志》翻读起来。
不知不觉,时光飞逝。
宋徽回来的时候,春青正看的津津有味。
她最喜欢看江浙川渝一带,如今二郎去了广西,春青又认认真真翻阅了广西的地理人文。
“还没睡!”宋徽洗漱干净了,换了家常衣裳,上床榻钻进春青的被窝揽着她说道。
春青将书用书签卡好,合上放置床头桌柜上,依偎在宋徽怀里,说道:“我等你呀!”
“真乖!”宋徽“啪”的在春青脸颊上啄了一口,“表扬你!”
“没正经!”春青心里漾着蜜一样笑道:“怎么回来这么晚?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宋徽身子向后一靠,随意笑道:“无事,我陪皇上去了一趟去年他赏赐给你的那个在丰台的田庄!”
“皇上去了?”春青瞪着眼睛看向宋徽,“他该不会是后悔了想要收回吧!”
宋徽捏着春青的鼻子宠溺的笑道:“看你小心眼的!去一次就要收回来啊,你当皇上的一言九鼎是什么!”
春青哼哼道:“那谁知道!”嘻嘻一笑,又道:“皇上怎么想起去那里了?”
宋徽眼底闪过一抹阴沉,仅仅一瞬间便飞快的划过,眼中又是一片暖意洋洋的澄澈,以至于春青丝毫没有捕捉到。
“圣意难测,岂是我能知道的!”宋徽面色平静的说道。
心底却是一片惊涛骇浪。
虽然皇上没有对他直言,可回来的路上,听四叔三言两语有意透漏给他的意思是,辽东和南越要联合对朝廷作战。
这一次辽东和南越双双派使臣来,就是逼朝廷割地赔款。
南越要朝廷将整个云南划分过去,并且补偿他黄金五千两,白银三万两。
辽东要了整个胶州湾和吉吉草原,外加黄金五千白银三万。
这样的条件,莫说割地有辱国权尊严,单单赔款一项,就能把朝廷给赔塌了。
分明就是蓄意挑起战端。
辽东和南越之所以敢这么嚣张,不过是欺负如今朝中没有年长武将。
当年赫赫威名的镇国公府,如今挑大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