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姑太太脚跳的再高,声音扯的再大,脸拉的再长,也于事无补。.
流心虽然声音清淡却震撼力十足,在场之人无一不为她母亲的遭遇而对犯事者山东常家的三爷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这样的人,简直枉为人!
人人知道,山东常家富可敌国却从不仗势欺人,最喜施善。
却不曾想,这伪善的背后竟然如豺狼一般,面目可憎!
“民女的故事讲完了。”流心丝毫不理会姑太太的叫嚣,兀自在太后娘娘跟前一跪。
“娘娘寿宴之上本应说些让人高兴快乐的故事,民女自作主张讲述了民女母亲的遭遇,冲撞娘娘之处任凭娘娘处置,只是民女母亲经历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无处申冤。还望娘娘能还民女母亲一个公道。”
流心说的诚恳至极。
太后娘娘早就伤心气愤的不得了,眼眶微红,拍着桌子说道:“能在哀家的寿宴之上有机会惩治一个十恶不赦的伪善之人,这寿宴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哀家不枉这荣耀一生。”
说着,太后娘娘看向皇上,“你要给他母亲一个公道。”
“太后娘娘,皇上,你们不能听这丫头片子一面之词,我常家已经赫赫扬扬百年基业,岂会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情!”姑太太面红耳赤眼睛瞪的溜圆。
违心的话说的特别顺口。
坐在她身边的绘心早就被流心讲述的故事惊吓的瑟瑟抖,瘫在那里不能动弹。
有心起来帮着祖母为常家辩解几句,却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就更不要说站起身来了。
昭阳白眼横飞常家老太太一眼,转脸低声对春青说道:“没想到流心她母亲竟然这么可怜。”
“你信她说的?”春青问道。
她自然知道流心的故事是真的,可她怕别人不信。
这里可是御前,常家又是多年的皇商,和朝中许多官员都有或多或少的联系。
人心难测,在利益驱使下,谁知道人心会扭曲成什么样子。
昭阳横飞春青一眼,说道:“信不信有什么打紧,反正皇上近日来也想动常家,不过缺个由头,流心的事正好给皇上一个契机。”
“为什么想动常家?”春青低声问道。
昭阳笑道:“我问你,宋徽干嘛去了?”
春青环顾左右,压低声音说:“自然是去了那边,这有什么关系……”说着,春青突然明白过来昭阳的意思,失声道:“你是说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