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跟是抬起来的,仿佛穿着一只隐形的高跟鞋,只有脚尖点地!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四肢僵硬又别扭,跟行尸走肉般往河边移动。
师父眯起眼道:“小初,抹灯油。”
我当即往太阳穴上搽了灯油,再睁开眼睛时,望见一只头发快要湿拧成麻花的鬼,前身紧紧贴住老爸,它的脚板垫着他后脚,双手操控,加上膝盖的顶动,控制老爸在移动。
《百鬼图录》提到过水鬼把找好的鬼替身拉下水的那一刻,就是目标死亡之时。
现在离断命老人所算卦象的七十二时辰剩了不到五分钟!
我大惊失色,脑袋一热,冲动的想站起身。
“事先见血衣女子在一直等待,我就已经预料到这个局势,她是在等第七个鬼替身来送死。”师父一把压住我脑袋,他虽然身材精瘦,力气却大的跟牛犊子似得,一下子把我脸按入草底,“冲上去非但救不了你父亲,反而连你一块死。”
我双手按住地面,勉强让脸离地有道缝隙,我泪水一滴一滴掉了下来,“师父,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爸死吗?”
“急个卵啊,凭水鬼的动作,到河边起码还有五分钟。”师父松开了手,他掏出一根牙签,“你把手指刺破,分别把血滴在笼子里的老鼠脑袋,一只一滴,别多了,也别少了,能不能救下你父亲,全看它们。”
指望七只残疾的老鼠救老爸?
这未免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不过听师父的话终归是没错的。我拿牙签挑破了指肚,挤出一滴圆润的血珠子,探入笼子的缝隙,滴在一只灰毛大老鼠的脑袋。
说来也怪,这只老鼠被滴了血,就跟打了鸡血似得,不再有先前病恹恹的模样。
时间有限,我静下心,小心翼翼的把剩余六只老鼠滴了一遍。它们分别伏在笼子边缘,眼珠子闪动诡异的光彩,仿佛在等待命令般。
现在老爸被水鬼控制着再有十米就道河边了。
我捏住老鼠笼子,望向血衣女子那边,她身前的河水中浮着六颗脑袋,均面部肿胀,脸孔凄白无比,满眼贪婪的注视着血衣女子。
另外六只失踪男人的鬼魂呢?
我一直没看见,想到七鬼招魂,猜到血衣女子肯定另有安排。
师父叼着一根草,他轻描淡写的道:“开笼,放鼠!”
我把笼子门敞开,七只老鼠“嗖、嗖、嗖!”争先恐后的跑离笼子,追向即将接近河畔的水鬼与老爸。
我心脏悬在嗓子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