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之才的哥哥,婚事他大概还要犹豫更久。
咳咳……倘若闻沙知道他这么想,大概会在心里腹诽:王爷你对自己的心之所向,毫无所知!
希恒温淡如玉,身上散发出来润泽风华,微微一笑应道:“托福,一切安好。”
宗政禹又问:“本王没有传召你,你特意进宫,是有什么事与本王说?”
“确实有一事。”希恒面带臣子该有的谦恭,但骨子里却是不卑不亢。
面对摄政王,他说话婉转许多:“臣不在帝京这三年,发生的事实在太多。昨日回来,便让家中胞弟细细说来,也就知晓了这段时日的事。当前摆在首要地位的,自然是胞妹得了婚事。”
他不说赐婚。
甚至,本该是喜事的,他脸上非但没有半点喜色,反而十分严峻。
宗政禹也算给面子了,反问:“所以?”
他哪能没察觉,希恒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友好?
为了表示郑重,希恒尽量斟酌措辞,但也并不委婉,说道:“阴差阳错之下,退了定北侯府的婚事,很快还能订下摄政王……按说,算是臣之胞妹的福分。只不过,身为长兄,对于即将做摄政王侧、妃的胞妹,多多少少有些忧虑。臣愚昧,竟觉飏妹她若嫁给萧世子,至少知根知底、门当户对。可婚嫁对象成了摄政王,便是我等高攀,侧、妃之位,已经算是抬举了!”
他始终垂着眼帘,没有半点冒犯摄政王之意,说话也算谦恭,可他的意思却带着强烈的不满。
尤其是,着重咬了“侧妃”二字!
宗政禹哪能听不出来,希恒这是对妹妹只能做个侧室不满,而故意说这些话来阴阳自己?
即便是希丞相,也不敢把不满表现得如此明显。
他希恒,胆子倒是大!
宗政禹不动声色地问:“却不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人尽皆知,她已经与本王有了夫妻之实,只有本王给她名分,才能全她的名声不是么?”
面对“夫妻之实”四个字,希恒也不乱,说道:“自然是担心飏妹她性子不羁,冲撞了皇家门庭。在臣这个长兄的眼里,妹妹再不好也还是亲妹子,情愿她低嫁做人正妻,却怕她高攀枝头,当不上凤凰且罢了,兴许连毛都会被拔光!”
这话,多少有些隐晦的尖锐。
宗政禹有点想笑。
比起希飏说话直接又粗野,她的哥哥倒是深谙语言艺术,不愧是状元郎!
提到希飏,他语意有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