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的身子湿了一半,在这四月天恐怕要熬出病来,自然不能拖延。
所以,宗政禹将她带来了庄子上。
庄子上的仆妇送来了干净的衣裳,他又吩咐:“煮一些姜茶送来。”
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仆妇:“……”
谁给那位贵女更衣呢?
自然是宗政禹!
按说,他很注重名节,洁身自好。
但他跟希飏之间……
早在无妄山冰窟的时候,就没有了清白!
后来,她无数次给他施针,早看光了他;上次给她解毒,他也把她看光了,不就是更衣,又不做什么,有何不可?
心里是这么想的,然而当他伸手去脱她衣裳的时候,手却还是有些发抖。
他尽量避免直视她的身子,单手搂着她,慢慢将她的衣裳脱掉。
湿衣裳比干的还要难搞一些,就这么一会儿,弄得他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尤其是……
亵裤!
可也不能让她一直穿着湿透的裤子,尽管费劲儿,宗政禹还是把这个艰难的工程完成了!
然后再帮她把中衣穿上,把人放平在床榻上,盖上了被子。
他有点后悔,应该让以诚跟上来的!
做好这些之后,他才拉开门:“让大夫进来!”
实际上,希飏也有点后悔装昏迷了。
方才他给她换衣裳的时候,她几度想要“醒”来,可总觉得这个节骨眼醒,会很尴尬!
为了给宗政禹留点面子,也给自己留点脸皮,她拼上了奥斯卡小金人的演技,硬着头皮把这茬给忍过去了!
不多时,大夫进来给她诊脉。
宗政禹自然不会让大夫去检查希飏的伤势,说道:“你只管开汤药,其他不用管。”
她伤在何处,给她更衣之时他已经都看到了。
除了脑门上磕的那个口子,差点没把她脑袋开瓢外,看得出来她左手腕红肿一片,像是扭伤所致。
身上还有不少地方,遍布乌青,应是撞的。
等会儿,他再给她揉一些跌打药酒。
摄政王的气势,谁不怕?
大夫战战兢兢地给希飏诊脉,头也不敢抬,完全不敢多看希飏一眼,更不敢看宗政禹。
诊完脉,也是退到了旁边,垂着头道:“这位贵人身子并无大碍,不过……脉象看来,似乎气血有些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