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吧,厌恶别人管束自己。
但如果她对这个人有几分喜欢,那就能约束自己去适应对方!
妥妥的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宗政禹本想在她旁边坐下的,不想,希飏伸手阻止他:“你坐对面去,别坐我旁边。”
他脸色一凛。
她又道:“一次靠很近没感染,是侥幸,一直贴在一块儿只能中午进行。”
宗政禹一头雾水:“中午?为何?”
什么意思!
希飏一本正经地道:“因为早晚会出事!”
宗政禹:“……”
他没听她的坐对面,但也的确没贴在一起坐,而是坐在侧面,问:“这疫病现在是不是在可控范围内了?”
希飏答道:“死亡在所难免,只要药材充足,但能降低死亡率。至少刚开始得病的,就立即得到有效治疗,那就不会死。此乃其一。第二点,必须隔离得当!这些感染了病毒的人,一旦四处游走,就相当于移动的传染源,会引发更多的人得病。”
“明白。”宗政禹知道,这两点都是说给他听的。
只有他铁血政策下来,强行隔离,并且强供药材,才能做到。
换别人,都会非常困难。
希飏转而说起先前璃月和自己谈的事:“宗政禹,你有没有想过,疫病结束后,这些人何去何从?”
目前得病的,至少有三分之二是难民,三分之一是被他们传染的京畿人氏。
这一场疫病,想要彻底消除也不难,花上二十天到一个月就够。
但是,疫病结束之后,这庞大的难民数量,如果安置不好,很可能引发暴动。
这种事,宗政禹是知道的。
毕竟他执政八年,在五六年前就有过这种事。
南地水患,每年都有,他明知道是有硕鼠所为,却苦无良策。
发落了当地官员有什么用?新上任的,还是走的老路。
但希飏给了一个开阔性的思维,治上游!
工事漫长,非一朝一夕能成。
而眼前的难民……
“南地治水工事,我已经交给工部进行了,目前在希恒手里,让他做全面的部署。”宗政禹说道:“工事开始以后,需要人手。这些难民可采取自愿原则,倘使他们愿意赶赴上游河堤河坝修建,便安置他们前往。若不愿意的,遣回乡里,重建家园。”
希飏一针见血地道:“那是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