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禹点点头,道:“昨日就开始了。而殿试已经结束,该开始阅卷了。”
“也不知道我二哥怎么样了。”希飏叹了一口气,道:“这个疫病爆发,真的是始料未及。”
见她担心希维,宗政禹的说法简单粗暴:“倘使这么点事,有希恒在都无法做好,还需要你操心的话。那这希望也不宜放在他身上!”
话是无情,却无比真实。
“你这是在安慰我啊?”希飏朝他看去,感觉不可思议:“你这是安慰人的语气吗?”
宗政禹一本正经地道:“我不是在安慰你,本就是陈述事实。”
他还给了绝佳的理由:“倘使他不能胜任,你最好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计划。”
希飏:“……”
行,她反驳不了。
在纵观大局的事上,他是真比她强的!
“你歇着去,我出去办点事。”宗政禹拿着计划书想走,却又一直没动。
希飏这才明白:“你是要盯着我躺下才肯走啊?”
宗政禹没说话,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希飏一脸无奈。
但怎么说呢?她心里也是有点开心成分的!
她这个人吧,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贱。无拘无束、为所欲为,是她的常态。不服管教、一身反骨,是她行事作风。
可,潜意识里,其实还是希望省心一点,某些事情上,还是会希望有人能给自己安排好。
偶尔,用严厉不可抗拒的态度,来管束管束她。
就好像小时候她犯错,长辈对她的态度一样!
宗政禹这个人,乍一看挺叫她反骨的,可相处时间长了以后,发现他多多少少有点爹系男友内味儿!
“好吧,我躺着。不过我很无聊,睡不着。”
希飏难得乖巧。
宗政禹也不管她要干什么,反正必须得躺着就行:“我很快回来。”
盯着她躺下后,他才转身出去。
希飏是真睡不着,盯着帐篷顶子上的那些支架,忽然笑了,道:“其实也挺好的!”
不服管的人,其实是希望有人管住自己。
表面看,是矛盾的。
但却真的存在!
她想要的,是适度,不过分就行。
而宗政禹承诺给她一定的自由,可也会在一些方面严厉管束她。
挺有意思的!
京城内,武举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