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拔尖之人,不能成为栋梁之材,即便钦点了状元,也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他的态度虽然显得很冷漠,但宗政询偏头思索片刻后,竟是领悟到了:“多谢皇叔教诲,皇叔所言甚是!反倒是朕,太过小家子气了。”
他是皇帝,年纪也还小,倘使不出意外他这个皇帝当上三十年、五十年都有可能,他会经历无数次科考。
对那些学子来说,梦寐以求一个机会,可对他这个皇帝来说,却本该是他赐下的荣耀!
难怪,皇叔对谁是状元谁是探花,一点儿也不在意!
宗政禹又道:“皇上想要多提携卫家人,也无不可。但,须得擦亮眼睛,莫要引庸才到圣前,来日办事不力吃亏的还是皇上自个儿。”
“皇叔教导得是。”宗政询想通了后,眼前便是豁然开朗。
他松了一口气,问:“皇叔,听说准皇婶遇刺了,她身子可有大碍?怎么说也是朕的长辈,可需要朕前去探望?”
宗政禹下意识不想让他去见希飏。
但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道:“臣已经派闻沙去接她进宫来了,少会儿人来了,皇上可亲自问问。”
“噢!”宗政询说道:“那就是没事了!”
其实,听说宗政禹昨日就进宫了,他就猜测希飏应该没事。
想想希飏染了疫病那几日,宗政禹直接把朝政都扔下了,堂堂的摄政王竟然亲自伺候未婚妻病榻!
换做事情发生之前,说出去都没人信!
如果希飏昨日遇刺有什么事,宗政禹还能安然早朝、还能坐这儿跟自己谈经论史?
正说着,宗政禹随侍的小太监进来,行礼后,才给宗政禹禀报:“摄政王,希小姐已经进宫来了。”
宗政询:“……”
只有皇叔吩咐过,她一来就要让他知道,才会不顾这里是庆阳宫、叔侄正在谈话的时候,小太监也要进来禀报!
而宗政禹本来是下意识准备起身,但想到自己方才说的话,又改口了:“让人把她送到庆阳宫来,皇上要见她。”
小太监去了。
宗政询笑了,道:“皇叔对准皇婶,当真是在意呢。”
宗政禹竟然坦然那承认:“夫妻之间,理应如此。余生共度之人若都不在意了,这世间还有什么可在意的?活着一个在意之人都没有,即便身在凌云绝顶处,又有什么意思?”
听他这么一说,宗政询心里一个咯噔。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