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想:这个希飏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皇叔跟变了个人似的!
谁不怕摄政王?
包括宗政询自己,骨子里都充满了敬畏。
一方面,听他们说自己应该亲政,他对宗政禹有所不满;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皇叔很厉害,自己根本达不到那个高度。
小男孩,都是慕强的。
尤其是他这个年岁的,会崇拜强大的人,想要成为强大的人。
而宗政询面前,便有一座高峰,让他很有挑战欲望,想要攀登、翻越!
可现在,宗政禹却说,希飏觉得他教得不好?
“皇叔。”宗政询没忍住问:“你……对准皇婶是不是太过上心了?不都说,温柔乡、英雄冢?”
他有点担心,皇叔这样神一样的人,过分受到女人的影响了!
这会不会毁掉皇叔?
宗政禹却竟是笑了笑,道:“非要说希飏是个冢,那也是臣情愿踏步而入的那个。”
她值得!
“可是皇叔……”宗政询眨了眨眼睛,有点难以理解:朕的那个杀伐果决、所向披靡的皇叔,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栽了跟头、深深陷进去了?
若在前段时间,他会很高兴的。
皇叔有了弱点,那就不是坚不可摧了,那他以后想要收回权势,阻力就会小很多。
可此时,宗政询又很矛盾。
皇叔被一个女人腐朽了意志,有种神祗坍塌、偶像幻灭的感觉!
见他一脸的迷茫,宗政禹与他对视,道:“皇上位登人极,身处高处、自不胜寒。待来日你亲政之后,很可能会发现,你身边竟然不再有一个说心里话的人,人人都敬奉你、畏惧你,他们不再敢说真心话,你也会感受到孤独。”
成王的路,必定是充满血腥的。
位登人极,必定是孤独的。
宗政询似懂非懂,他能明白宗政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看皇叔这些年独来独往就知道了。
可他不明白:“皇叔想要告诉朕什么?”
宗政禹道:“遇上了令你觉得人间值得的,不妨放下已经成型的自我,拆散、重组出来一个全新的自己,也许,能够看到一路生花。”
他的话依旧如常,冷淡自持。
但话里的温情,就不是宗政询所认识的宗政禹能说出来的!
宗政禹又笑了一下,昙花一现似的,但确实轻松多了,又道:“努力攀登高峰,不是为了体验寒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