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溃兵们所注视的守桥家伙们的枪口让开了一些,可枪并没有放下,他们看着江这边的溃兵们,继续与那些已经渡过怒江的溃兵为难,而现在脱裤子让人验裤衩的已经不止一个,而是过了江的一帮人。
不辣说着风凉话从孟烦了身边走过:“要得,现在守桥的老爷当他们是连裤衩都是扒下来的鬼子兵。”
阿译说:“我们应该帮帮他们。”
孟烦了说:“怎么帮,我们隔着这么远,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证。”
阿译眼睛一亮,他道:“我们唱歌吧,唱歌。”
“啥玩意儿?”迷龙放下望远镜看着阿译。
阿译明显有点畏惧迷龙,说道:“唱歌。”
孟烦了立刻意识到这小子终于提出了一个有数的办法,问:“唱什么歌?”
对于一个只学过政教而从来未学过军事的军官,孟烦了可算是问了阿译一个正中下怀的问题,他有些激动甚至兴奋的说:“唱这个,唱这个。”
阿译从孟烦了身边窜开,跳上一块石头,卖力的挥着手以引起大家的注意,山嵴上的溃兵们也的确都看到了阿译,被他有些滑稽的姿势而笑到,也的确,他的这个举动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我是林营长!大家一起来,跟我唱!君不见,汉终军,弱冠虏请长缨......!”
溃兵们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他们开始嚎上了,整队的人站在山嵴上对着将对岸吼: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矜。”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忍情情断思家念,康慨捧出报国心......”
歌声从南天门山嵴飘出来,飘到了前沿阵地上,夏远抬起头,听着歌声,心情莫名。
阵地上的溃兵们也纷纷抬起头,他们听着那熟悉的歌声,悲从心头,默默地跟着山嵴上传出来的歌声念叨着,轻轻吟唱着,他们的声音从默默无声,到渐渐拔高,声音逐渐变得激昂起来。
这首歌是《中国远征军军歌》,是每一名远征军战士出国作战的时候,齐声吟唱的,那个时候,他们意气风发,誓要将日本鬼子赶跑,把自己的盟友救出来,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