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她七八米远的位置爆炸,破碎的弹片嗖嗖的穿过身边,她心里很害怕,但更害怕那些帮助她的战士被敌人的炸弹炸死。
“同志,你怎么样?”
这名战士嘴里吐着血,“同志,快,快走,别管我,敌人,敌人的铁鸟,铁鸟......”
他说话断断续续的,林清雪心中一惊,低头看去,却见这名战士的肚子被弹片击穿,鲜血缓慢的侵染着他的棉服。铃晴雪赶紧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摁着战士的伤口,大喊道:“快来人啊,卫生员,卫生员!这里有伤员!”
“同志,我是卫生员。”
一名女同志跑过来,蹲在两人身旁,解开战士的棉服,露出那狰狞的伤口,他的肚子已经被弹片前后贯穿,血淋淋的伤口正不断流出鲜血,已经把林清雪手中的手帕侵染。
女卫生员检查了一下,有些无助的看着林清雪。
林清雪呆呆地看女卫生员,意识到这名战士可能没救了。
“好,好冷,我,我恐怕要牺牲了,同志,麻烦,麻烦你个事。”
这名战士眼睛看着被照明弹照亮的天空,声音颤抖,一说话,嘴里不断地涌出鲜血和血沫。
女卫生员赶忙嗷:“同志,你说。”
“遗书,帮,帮我,带,带回家。”
战士眼睛瞪大,望着天空,有些无神,似乎是知道自己没有救助的可能,他又扯下自己的光荣条,胡乱的塞着,嘴里不断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是想要看一看眼前的世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看着被照明弹照亮的天空。
“呜呜呜......”
林清雪无助的哭泣着,眼睁睁的看着身边一个个年轻的战士就这样死在了敌人的炮火之下,猝不及防,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她只有小提琴,除了小提琴,什么都没有。
“同志,振作起来!”女卫生员蹲在林清雪身旁,坚定的鼓励道:“我们还有任务,我们不能让那些牺牲的同志失望!不能让我们的国家和人民失望!”
林清雪擦掉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她把战士的信揣进贴身的口袋,小心翼翼的放好,扭头看向运输部队,运输部队已经向四周的山林散开,到处都是战士和朝鲜人民抢救物资的身影。
“同志,我要去抢救物资去了!”
林清雪把自己身后的小提琴放到这名牺牲的小战士怀中,转身投入到抢救物资的行列里。
一枚枚炸弹落在运输队伍中,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