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凭借着下午的记忆力绘画出来一个草图,交给了罗尔好笑,这个草图上只标记了几个红圈,这个红圈里有几名志愿军战士守在这个位置,只是兵力不多。
罗尔少校满意的看了看这个图,揣进了自己的怀里,又把军帽盖在了脸上,两条腿又搭在椅子上荡了起来。
336.8高地,一营各部正在挖战壕,今晚他们跟师部一样,也是通宵不休息,上上下下,异常紧张,美军白天小规模的进攻结束之后,连炮也不打了,任谁都能看的出来,这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铲土的声音连成了一片,一排一班战士王小亮也在门头挖,‘哎呀’,突然,他叫了一声,铲子铲到了一块石头,把他的虎口震得剧痛,他撇了工兵铲,用冲锋枪的枪托用力的砸刚才的位置,夜间气温骤降,地面被冻得梆硬,用力砸了几下,土没掉多少,反倒是自己累的够呛。
“太硬了,我不挖了,呸!”王小亮揉着虎口,喘着气,坐下来抓一小把炒面塞进嘴里,干的不行。
在他左面的阵地上,有个人踢了他一脚,说:“小鬼,快点起来,你不挖,你明天早上就站在这儿,炸死你个龟儿子!”
王小亮一听,也是个四川人,就说:“你是哪个,凭啥子踢老子?”
这个人把脸转过来,脸的左面有一颗异常明显的黑痣,说:“你个小鬼好没良心,下午伏击最后那七个人,是我帮你的。”说完话,用工兵锹碰了一下他身后的捷克式轻机枪。
王小亮好像反应了过来,说:“哦,最后还有几个美国兵朝我和班长的位置突击,是你帮我们解决的呀。”
说完话,他站起身和这人握了一下手。
王小亮被手榴弹的气浪震倒后,当时他俩的位置只剩下谭占彪一人,二连的两个机枪手看到了这儿紧急情况,急忙跑过去,在靠前的一段距离上,架起机枪开始射击,放倒了敌人。
王小亮又说道:“原来你是二连的,以前见过面,不知道贵姓。”
“我姓郑。”
那人说,他又用手指了一下脸上的黑痣,接着说:“大家都叫我郑大痣,庆重人。”
王小亮道:“老郑同志,你跟咱师长一个姓啊,咱俩还是老乡,都是川四人。”
郑大痣道:“你咋不挖了?我告诉你咋弄能好一些。”
说完,他抓着工兵锹给王小亮做示范,在向低处铲出一个小洞,把工兵锹戳进去,用力下压,上边被冻得梆硬的泥土便被撬动了,一小块土就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