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儿往山下走。黑云儿忽前忽后,快活得很,幼蕖心情也与来时大不相同,逗着黑云儿,连跳带跑。
一路轻快。
曲曲折折回到原先的山路,往墨川先前说的山谷方向而去。
刚刚到山路拐角处,便见到师叔墨川真人坐在一方大石上,幼蕖心道师叔不知等多久了,却见墨川正一幅赏玩风景的悠闲状,毫无急色,面前树杈上果然挂着两条用柳条串起来的无骨白鱼。
“师叔!”幼蕖唤了一声,心里满是歉意。
“丫头!你回来啦!”墨川真人精神一振,一拂衣袍立起身来。他见幼蕖精神好了不少,心头也跟着松快多了,微笑道:“我也才回来”,又指了指树上挂着的鱼,道:“我在山谷里呆了许久!这谷里的深潭以前我和你师父也来过,师兄他身手比我好,总是他先捞到鱼!这鱼在水里就跟看不见似的,和水波一个颜色!难捉得很!幸而我现在眼神还不错!”
幼蕖瞅了一眼快风干的鱼,抿嘴一笑:“谢谢师叔体谅!”
墨川瞟了一眼鱼,干笑了一声,“呵,山风太大……这鱼又大又肥,你喜欢怎样吃?”
“回去给师叔尝尝我的手艺!我们烤来吃如何?”
“那敢情好!师兄当年烤鱼也是好手艺……”墨川忍不住又掐了自己一把,说什么不好?又要提到小丫头的伤心事!
幼蕖却未多想,她正了正神色,道:“师叔,我有事跟您说。”
“哦?”墨川挑眉看过来,真的有事?小黑豹子找丫头有什么秘密他本无心打探,只留神若是有什么困难他便帮一把,若有机缘他只为师兄高兴。不想丫头回来主动告知他“有事”,当下不由凝重了几分。
“是这样——师叔,你可认得这面镜子?”幼蕖掌上托着一面古朴的铜镜,镜身只有一截简单的树枝纹样,一丝宝光也无。
“这是……”墨川真人一惊,“小地绎镜!”
“正是此镜。它……”幼蕖一指点在镜面上,镜子却一丝反应也无,跟废铜烂铁一般。
幼蕖对镜子的装死无可奈何,只得含糊道:“黑云儿在山外见此镜飞来,便带我去寻它……这镜儿跟随师父多年,我与它也有感应之法,方才,我借这镜儿感应到,师父他们的魂魄,好像被这七色珊瑚珠子挽留住了一丝。”
小姑娘举起手腕,抹下手串,七色珊瑚珠子闪烁着微芒。
墨川一把将铜镜抄起,另一只手微微发抖着托起珊瑚珠子,他看看镜子,再看看幼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