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枚小果子,见怪不怪地笑道:
“她其实皮着呢!心野得很,哪儿都敢闯!到底是孤崖海风浪里长大的。玉玦口算什么?要不是我拦着,她连大雪山都去了!我都怀疑她不是真的看上我,只是要借我的名头出来逛一圈!”
乔海宁“扑哧”一笑:“这都给你看出来了?”
她的表情如此生动,静有静的娇,动有动的妙,元固心道,怪不得眼高于顶的言是终于肯成家,两人果然般配。
他不由又转了一眼到花颜夫人那边,却见花颜也笑盈盈地看着乔海宁,脸上是好笑又叹服的神气。
元固莫名地舒了一口气,花颜何其敏锐,察觉到元固的眼神,一双妙目清凌凌照定了他,元固心慌,掩饰地一笑:
“弟妹你也觉得曲儿好听?不是我自夸,我这二弟子元溶音律出色,不亚于当世名家。你在玉玦口听到的曲儿便是他所奏!”
师父都发了话,元溶应声站了起来行礼:
“小子元溶不才,不意陋作有幸得入尊耳,只恐污了尊驾清听,惭愧惭愧!”
“老二,你给大家演奏两曲!”元固吩咐下去。
元溶自然无有不从,只是他刚刚取出玉箫,就被乔海宁止住了:
“曲蕴道音,元亨岛的高足这般大才,可不是席间为人伴奏的伶人,元大哥你这样太委屈你弟子了。过两日,我与言是专程来聆听妙音才对。阿言在孤崖海得了本好乐谱,届时请大家一起品鉴。”
言是连连称是。
元浩元溶相视一眼,都微微点头。
尤其元溶,对言是夫妇大起好感,尤其是对言夫人乔海宁。无他,被尊重尔。
自己师父随意惯了,他们又是弟子,自然不可能对师父的吩咐有什么非议。但是元亨岛往来宾客多有将元溶的曲子配在筵席里取乐下酒的,他烦不胜烦,平常也就应付了事。
难得有乔海宁这样郑重其事,对他的乐音真诚地报以欣赏态度,他如何不起欣然之意?
身为元亨岛的弟子,因为隐约知晓花颜、元固、言是三人关系纠葛,大家都对言是有些不着调的不良印象,不想他去了一圈孤崖海,找到了一位着调的夫人,倒是将形象拉上了不少。
祈宁之又是旧识,两家弟子一下子说笑多了起来。
“对,说话要紧,曲儿什么时候都能听!”
元固一拍案几,酒杯跳了跳,他收到大弟子递来的眼神,想起上一回花颜去元亨岛他拍翻了酒杯的旧事,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