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儿子。
其他人则照吵照哭不误,显然顾不上外头的别人。
易书元看看刚刚来时的坊间小路,这忙该怎么帮?
算了,用我自己的方法呗。
于是面对提问,易书元略微提高一点点声量,以清晰的嗓音开口回答。
“在下姓易,此前承蒙余老伯照顾,租住了城郊旧屋两年,还欠大部分租金,今日是来退屋补租的。”
易书元声音并不算太大,却也清晰地传入了众人耳中,听到他欠着老汉的钱,争吵哭泣中的人也有不少看了过来,连争吵声都弱了下来。
还是刚刚问话的人又问了一句。
“不知欠了多少租金?”
易书元瞅了一眼屋内,被人挡着视线,只能看到床铺一角,看不到尸身,便回答道。
“大约十六个月的租钱,应该是八百文钱。”
“八百文?”
有人走出屋子,上下打量着易书元。
“还是十六个月?这点钱在茗州也能租屋子吗?”
“就是说啊,八百文一个月还差不多,这是看爹死了,空口说白话呢!”
“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的,怎这般心肠,这样的话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这会子女亲戚一个两个的都出来了。
好家伙,刚刚吵得热闹的人这会纷纷一致对外了,也让易书元暗暗乍舌,这一招效果真好。
不过这点质询在经受过网络杠精洗礼的易书元那连个屁都算不上,再旁人眼里,易书元的视线始终被屋内所吸引,时不时还会皱一下眉头。
“喂,你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
“啊?”
易书元恍若才回神一般看向老汉的子女。
“啊什么啊?在说租金的事情呢,一年半的租金不可能只有八百文,按照茗州城的市价,至少也得十几两!”
我去,这价格也算是狮子大开口了,易书元忍不住看向说话的男子,这应该就是刚刚吵架最大声的那一位了。
“我说这位兄台,你的这个市价该是茗州城内有院有井的好屋子吧,我住在城郊旧宅,冬难以避风寒,夏不能驱蚊虫,院中无井用水自挑,来往城中也好几里地呢”
“荒了这么久,易某去住还帮着收拾看顾了,八百文确实低了,但十几两未免过分了!”
听着眼前人有理有据出口成章的样子,再看这打扮,应该是有学识的。
院中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