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靠岸,上头已经有同村的汉子搭把手了。
虽然离水已经有一会了,但是竹篓子的鱼依然是“噼里啪啦”一阵乱动,显然还很鲜活。
“易叔,你们来贵客了,快点回去吧,县尊大人在你们家呢——”
有人在远处喊着,听得易勇安人还在船上,准备踩沿岸石阶的脚差点踩空。
“什么?县尊大人?县太爷?”
“对对对,快回去吧!”
边上的人也赶紧说起来。
“是听说你们那边热闹,原来县尊大人来了?”
“这可是稀奇了,这多年以来就没哪一任县太爷来过咱们村!”
“那我都去看看!”“我也去!”
显然这会消息还不是全村都知道。
“来来先帮我把鱼抬上来!”
别说是县尊来了,皇帝老子来了,这篓筐子鱼也不能落下!
上岸之后易勇安直接从鱼篓子里取了一条鱼,丢给刚刚来传信的人。
“接着!”“唉,谢谢易叔!”
“走走走,帮我抬家里去,大伯您快跟上,咱家来贵客了!”
易勇安一边说,一边和旁人一起抬着大竹篓子往家赶,旁边的人也纷纷跟上,有的等着分鱼,有的则纯粹去看热闹。
易书元从收起折扇,整理一下船上的东西,带上船桨和渔具,也上了台阶。
这时候岸上已经清净不少,人群都已经随着易勇安而去了,也就那个易勇安口中的李伯还在岸边,是个年纪比易保康略大两岁的老人,是真正老态龙钟模样了。
不论村里人有多少人不信易书元真是易保康的大哥,但也总有信的,有时候并不是因为易家的说辞,更不是什么有力的证据,往往也是一种感觉。
看着易书元上来,老人喊了一句。
“书元哥”
“一会让勇安给伱送条鱼过去,还是很怕鱼刺吧?弄条黑鱼给你!”
老人拱了拱手,眼中多了一些感动,已经模糊的记忆都仿佛在此刻清晰起来,那是四五岁的时候被鱼刺卡住,哭闹着呼喊,而那会的易书元也还没疯.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的人被鱼刺伤过痛过,就一辈子讨厌多刺的鱼了,但这种事除了已故的亲人,恐怕是儿女都未必记着的。
“唉,谢谢书元哥!”
“嗯!”
易书元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提着船桨扛着渔具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