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谭元裳这话,齐仲斌不由再次认真打量他,就连灰勉都感叹道。
“谭元裳不愧是谭元裳,老了也是谭元裳啊,不对,这妖怪根本不像是老了”
齐仲斌哑然失笑,灰前辈真是诙谐,不过他这笑容在谭元裳眼中却另有深意,好似有种本想多管却又硬是被他谭某人凑过来的样子。
“老夫姓齐,算是茗州人士,就在城中天虚观落脚,老夫有手有脚,就无需谭大官人安排了!”
说罢,齐仲斌也不再多言,而是转身离去。
谭元裳微微诧异却也并未阻拦,多问一两句是关切,再纠缠就是不知分寸了,同时老人的话也让他明白,对方果然是知道他身份的。
至于钱财则更不可轻易相赠,有些人可能真的会因此生出厌恶的。
“老爷,要派人跟上他么?此事或许和他脱不了干系!”
旁人这么一说,却被谭元裳看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道。
“不用了,我们走吧!”
那边的马车处,胡匡明早已经坐在车中等候,此刻谭元裳终于也回来了,有人掀开车帘,谭元裳慢慢上了车。
“让胡老先生久等了!”
“不敢,谭公是去干什么了?”
谭元裳笑了笑。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见到一人心生好奇,就去看看。”
“哦。”
胡匡明其实也听到了那句童谣,不过他相信谭元裳肯定比他聪明。
这时候前头车夫问了一句:“老爷,能走了吗?”
“走吧!”
马车动了起来,谭元裳一边同胡匡明聊天,一边却在分心想着事情,想着这儿歌,也想着那名齐姓老者。
天虚观?
齐仲斌当年虽然在岭东大灾中现身过,甚至借过天子剑,但一来谭元裳其实并未见过他,时间也太久了,不可能凭借一个姓氏联想到他。
“谭公,我们什么时候进宫?”
听到这话,谭元裳微微一笑。
“胡老先生莫要着急,进宫给圣上看病,自然不可能立刻就去,甚至不能太过明目张胆,此事我来安排!”
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谭元裳又立刻道。
“哦对了,胡老先生,有件事谭某得先道声歉,本来说带您到京城各大医馆看一看,做一番交流,不过可能安排上会耽误一些,晚一段时间再说!”
“这倒是无妨,听谭公安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