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牢啊?」
常言道城隍易与小鬼难缠,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了.
司马潇叹息一声,什么话也没说,虽然下了狱,虽然或许自己时日无多,但至少这一会,他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就这么坦然的坐到了牢中床榻上,也不嫌弃脏,直接躺了上去。
一阵锁链缠绕牢门的声音传来,已经被推入牢房中的司马潇只是略微失神地看着正在锁门的狱卒。
牢房中十分安静,司马潇倒是想要闭目睡一会,只是没有躺一会,隔壁牢房忽然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响动,之后就是一阵脚步声。
这种事自去年年末以来多了去了,经常有一些官员因为惹皇帝不满下狱,甚至还有人被问斩了呢。
陆海贤,陆大人!
刚刚才又躺下的司马潇一下直起身来,他刚刚没反应过来,这会才意识到,陆大人还被关在天牢呢!
两人在狱中交谈到了天色渐晚,却还不知承天府城内外这会都已经戒严,城内城外一些人心慌的不行,禁军和官差到处寻人。
隔壁没有等到回答,却听到了那一声叹息,也沉默了良久,随
后又有声音传来。
「原来是司马大人你又是为何入狱呢?」
隔壁沉默了一会。
或许除了俞子业,陆海贤是朝廷中少数真正能理解司天监难处的人了,当然他也吃不准这个司马大人是为难呢还是真的谄媚行事。
司天监监正的罪怎么也该比那些谏臣大,所以狱卒对于司马潇的态度也算不上多客气。
「这位大人不愿说?那便不说吧哦对了,老夫陆海贤,正是那个写了《四海山川志》的罪人」
司马潇叹息一声,沉默不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回答了,免得连这点清静都没了。
也顾不上是不是司天监登记的法师了,只要是穿着法袍的一律抓起来,哪怕是摆摊给人算命的也先抓起来再说。
好好一个新年,再过一两天就是上元节了,京城内外却是鸡飞狗跳.
白天风雨交加满城阴云,晚上则已经是万里晴空。
狱中长谈到了现在的陆海贤和司马潇倒是并无睡意,两人都明白,鉴法大会闹到如今的地步,皇上是既失了颜面也失了希望,心中怒气定要寻个宣泄。
而他们两个,一个写了《四海山川志》却不愿应事,一个原本负责主持鉴法大会,指定是都在劫难逃了,明天一早被咔嚓都是说不准的。
天牢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