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当储君,就是天家私事,陛下一句话而已,用不着这么麻烦,你们父子之间,开诚布公就好。”
徐景昌语气诚恳,却也推得干干净净。你们父子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别扯上我。摆不平你爹,那是你无能!
朱高煦差点被噎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要是能跟父皇直接说,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他气得语塞,瞪着眼睛,不停扫同来的王宁。
王宁一见,忙劝道:“储君可不只是家事,也是国家大事,身为朝臣,也是可以谏言的,汉王殿下德才兼备,万众敬仰,是最合适的人选。”
徐景昌是越发看明白了,这俩人就是想裹挟自己,帮朱高煦摇旗呐喊。
可惜啊,伱怎么是人家朱大胖的对手,那位上辈子可是狄阁老啊!
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们搅在一起。
徐景昌索性道:“王驸马,原来你说的是国事啊!我小小年纪,刚刚父亲又去世了,万分悲痛,实在是顾不上国事,实在是对不住了。”
朱高煦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他联络了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像徐景昌这么难缠的。
“贤弟,家事你让我找陛下,国事你又不管,你到底打算干什么?”朱高煦声音拔高道。
徐景昌坦然道:“我刚刚失去了父亲,心绪烦乱,头脑昏昏,实在是想不明白任何事情,还望殿下高抬贵手。我打算为父守丧三年,闭门读书。三年之后,我就十八岁了,懂的事情更多了,或许可以参与一二。”
“不行!”
朱高煦真的急眼了,靖难刚成功,武将都是和他出生入死的,说话最管用,大哥朱高炽还在北平看家,就连母后都没有进京。
天赐良机,优势在我!
只要裹挟群臣,让朱棣松口,他就是大明朝的皇太子了。
三年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王宁也急得冒汗,这小子怎么跟个泥鳅似的,滑不留手?
他急切道:“汉王殿下深得陛下喜爱,立为太子不过是顺水推舟,哪有这么麻烦?徐家乃是开国勋贵之首,又和汉王是实在亲戚,理应站出来,登高一呼,这定策之功就到手了。更何况汉王殿下和武阳侯的感情深厚,葬礼上可是痛哭流涕,大家伙都看在眼里。”
武阳侯是朱棣追赠徐增寿的,王宁这是拿老爹压徐景昌。
奈何徐景昌根本不吃这一套,他从容道:“汉王殿下和我固然是亲戚,大殿下又何尝不是?便是让他主持家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