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会审此案。”
没办法了,只能丢卒保车。
郑赐浑身一哆嗦,却只是把头低得更深了。
这事情宁可包庇汉王,宁可处置几个士绅大户,也不能让这个判例落下去,不然就等于给朝廷多了一柄砍士绅的大刀,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事到如今,也躲不过去了,不行就主动请罪吧?
只不过请罪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自己这一世英明,也要赔进去了!
正在郑赐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时候,徐景昌却突然站了出来。
“启奏陛下,有关汉王这个案子,臣也和郑尚书聊过,深知他的一些想法。”
郑赐一愣,我是跟你说过,可你跟我讲的是让汉王知难而退,提高成本,我是按照你的意思,才弄成了这样!
郑赐想说又不敢说,只能怒目圆睁。
朱棣问道:“你和他怎么商议的?”
“启奏陛下,此事关乎税收和皇子,都非比寻常。因此这个案子务必要慎重,要办成铁案,郑尚书也非常用心,给的结论臣以为是经得起考验的。”
徐景昌朗声道:“陛下,臣想请问,借贷谋利,是否属于商税范畴?”
朱棣怔了一下,他还要想想。
郭资立刻驳斥道:“徐通政,商税是买卖货物,有了利润,才需要纳税。借贷无有货物,只是金钱往来,怎么能算商税呢?”
徐景昌从容道:“卖货得到的是利润,借贷收获的是利息。大可以这么说,利润是商品的利息,利息是货币的利润……这二者本就是一样的道理,你非要说不一样,除非是有意帮着一些人逃税,我想左都御史不会这么干吧?”
郭资倒吸口气,真的说不过,徐景昌这小子简直太妖孽了,听说他天天跟姚广孝下棋,难道这些都是姚少师告诉他的?
想到了老和尚,郭资也惶恐不安起来。
徐景昌笑呵呵道:“陛下,既然道理说通了,汉王属实有逃税的问题。但他和靖安侯那种公然冲撞不同,因此只要缴纳税赋,并且按时交上三倍罚金,就什么罪过都没有了,只要日后小心谨慎,奉公守法就是。”
他扭头笑看着三法司,不紧不慢道:“你们三位看这个案子还有哪些问题?陛下已经降旨,你们要让陛下收回成命,可需要铁证如山才行!不然出尔反尔,岂不是伤损吾皇圣明?难道你们打算封驳圣旨?”
徐景昌说着,把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