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实说出来,咱们商量一番,看看怎么过这一关。”
徐景昌向四周看了看,“蹇天官,现在这几位都可靠吗?”
蹇义毫不犹豫道:“都是自己人,定国公可以畅所欲言。”
这个“自己人”指的是在裁汰官吏上面,站在一起,并非真的结成朋党。
徐景昌看了又看,思忖道:“现在只有下下下三策……你们想听哪个?”
刘儁咳嗽道:“定国公,是上中下三策。”
徐景昌哼道:“原来刘尚书还有上册,那你说吧,用不着我费吐沫。”
一句话,堵住了刘儁的嘴巴,他要是有上策,还至于求教徐景昌吗!
“讲吧!”蹇义道:“不管什么办法,你都说出来。”
徐景昌沉吟片刻,就说道:“我的下策就是抽出一批官吏,仔细研究一下,到底可以裁撤掉哪些官员……毕竟像夏尚书说的,朝政复杂,随便裁汰官员,会影响政务落实。所以能裁什么人,能裁多少,都要仔细权衡。”
夏原吉反问道:“权衡清楚了,就可以裁员吗?”
“当然不是,等权衡清楚,几个月就过去了,到时候把抽调的官员放回去,大家伙击鼓卖糖,各干各行。”
郑赐一听,忍不住大喜,“这个办法好,这是上策啊,怎么算是下策?定国公,咱们过去开旬会的时候,你就一向多智。今天一看,果然不差,总算可以和陛下交差了。”
他如释重负,可徐景昌低垂着眼皮,根本不搭茬儿,再往四周看看,发现其余几个人也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刘儁直接道:“陛下英明睿智,这点把戏骗不了陛下,没准还会把咱们搭进去,绝对不行。”
徐景昌道:“那我只有下下策了……咱们能不能想办法,办杨荣他们几个,说他们的裁汰冗员是假的,是欺君之谈。只要把这几个人办了,我们也就安全了。”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这思路也是常用的手段。
几位尚书互相看了看,他们属实心动,但最后蹇义摇头,“不行!杨荣等人身为文臣翘楚,根基深厚,朝廷上下,都有很多同科好友。咱们匆匆下手,一旦有了把柄,这几个人都不是好对付的,更何况还有陛下在,也不允许咱们对付这几个人。”
蹇义还有一个理由,没有说出来。
在官场上,宁可得罪老,别得罪小……杨荣几人都是青年才俊,而且还有众多同乡,江西士子,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