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他见得多了。
经过层层选拔,能过关斩将,参加殿试的读书人,固然都是少有的人才,但是这些人也都被彻底驯化,满肚子都是孔孟之道,朱子之学,这样的人,又能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见解?
朱棣怎么能乐观得起来?
朕要的是超越皇考的功绩啊!
哪怕只要告诉朕,该做什么,朕也会重赏的。
朱棣思忖再三,也没有头绪……街道上的夸官依旧在继续,鞭炮声音,晴空炸响,百姓兴致勃勃,大声聊着,哪怕过年,也没有这么热闹。
确实,在洪武朝,还没有这么个特别的私塾。
或许这个私塾,能给自己答案?
朱棣思前想后,还不得要领。
但是应天百姓的勃勃生机,万物竞发,还是让他欢喜鼓舞。
或许保持下去,就能找到超越父皇的希望……朱棣想着这些事情。
但是对于徐景昌来说,却已经无暇思考了。
整个夸官行动,岂止是成功,简直就是成功!
无可挑剔的成功!
朱瞻基坐在马背上,屁股坐得生疼,还要时刻保持笑容,脸上的肉都凝固了。
“娘,孩儿太惨了,我需要补偿。”朱瞻基见到了老娘,岔开两条腿,一扭一扭,像是可达鸭似的,扎进了张氏的怀里。
原来他的大腿内侧已经磨的红肿,有些地方皮都磨破了,渗出了血水,着实是够惨的。
张氏也不由得心疼起来,“殿下,你说就算是正儿八经的状元夸官,也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万一把咱儿子累坏了,那可怎么办?”
朱高炽向上翻了翻眼皮,“说实话,我倒是想受累,可惜没那个福气。”
朱瞻基哼道:“那可不,你要是去了,还不把马儿也压塌了。对了,我在皇爷爷那里看到过,有的马背都弯了,是不是你干的?”
朱高炽愣了片刻,哪有马的腰是弯的?
愣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兔崽子,不要胡说八道,那是骆驼!是骆驼!!”
朱瞻基才不信呢,“我看就是你坐的,等回头我要好好问问皇爷爷去。”
朱高炽举起巴掌,一想到儿子屁股很惨,没有落下去。
“这巴掌先存着,等你好了,按照利滚利,打你个二罪归一。”朱高炽怒斥了朱瞻基,随后对张氏道:“你不晓得,从下午开始,学堂的门前,就堵满了要进去念书的人。从上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