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我要恳请三法司会审,我要见陛下,我要跟那些奸佞对质!”
蹇义深深吸口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就在这时候,外面又有了响动,狱卒领路,竟然来了一个年轻人。
徐景昌!
他总算不在家里躲着,而是到了大牢。
他刚露面,郑沂就眼珠充血,破口大骂,“徐景昌,你要杀人,老夫的这条命给伱,你何苦陷害郑氏一门,你实在是太狠辣了!”
徐景昌翻了翻眼皮,无奈道:“我说郑鸿胪,我貌似没得罪过你啊!这一次的事情,是你的族侄跟好几十个读书人作乱,还嚷嚷着要砸了我祖父的神像。他结党营私,图谋不轨,铁证如山。一个区区举人,怕是没有这个本事吧?你在背后唆使授意,凭什么怪我?”
“你胡说!”郑沂半点不客气,事关数百年的郑家全族,他不能含糊。
“我那侄儿进京考试,不过是和同科砥砺学问,切磋八股,他并没有任何过错,分明是你陷害他!陷害郑家!”
徐景昌笑了,他看了一圈,只有蹇义屁股下面一把椅子,这位也没心思让给他,徐景昌只能站着说道:“我说郑鸿胪,你是一口咬定了自己的侄子无辜,我手里可有他的罪证。”、
说着,徐景昌将一份《郑氏规范》,递给了郑沂。
“瞧瞧,这就是他们私下聚集,讨论的东西,你还说跟你们郑家无关?”
郑沂只看了一眼,就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徐景昌,你还真没读几本书!岂不知道,我郑氏自从两宋以来,数百年的传承,直到今日,兴旺繁荣,人丁众多。入仕为官者,更是不可胜计。就连太祖皇帝都称赞郑氏。郑家规范,早就大行其道,读书人谁家没有一份?你想拿这个定罪,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徐景昌笑容不减,恍然道:“原来你们郑氏已经有好几百年了,真是不容易啊!这么说改朝换代,也没把你们家怎么样?真是让人五体投地,万分佩服!”
郑沂怒目圆睁,喘着粗气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如果遭逢国难,你们郑家又该以谁为先?是国,还是家?”
国家,国家,到底谁在前面?
郑沂咬了咬牙,突然冷笑道:“徐景昌,你们徐氏一门二公,煊赫无比。我倒要问问你,是国,还是家?”
徐景昌笑容更盛,“郑沂,我想你八成是忘了,我们家是与国同休,和大明朝休戚与共。有朝一日,我们的荣华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