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读过书吧?”徐景昌背着手问道。
对面的徐钦绷着脸道:“读过,咱们一起去国子监,你总是肚子疼,就我自己去读了。”
徐景昌翻了翻眼皮,貌似有这事,不过我都忘了。
“那你读得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考上恩科?”
徐钦脸色更难看了,他明明比徐景昌还大两岁,结果被这小子像老师一样质问,实在是没大没小……而且他可是中山王的嫡长孙,我爷爷是徐达,知道不?就是徐王庙的正神!
伱让我考科举,你开玩笑呢!
我爷爷随着太祖皇帝下金陵的时候,就把几辈子的活都给干完了。
让我去跟那帮人争?
想什么呢?
瞧瞧小爷脑门的通天纹!
徐景昌见他一万个不服气,便笑道:“我说堂兄,去年的时候,徐府没人,你在哪里?”
徐钦被问住了,去年的时候,老爹被抓,关押在天牢。他当时害怕急了,就躲去了小姑那里,祈求庇护。
一直到老爹被释放,他才回到了府邸。
只不过就算回来了,他也不敢生事,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直到徐辉祖去了一次金殿,朱棣算是恢复了他的爵位,徐钦又死灰复燃了,你家徐少国公又回来了。
事情倒是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在他蛰伏的这段时间,自己的堂弟,那个昔日的跟屁虫,拖着两桶鼻涕在后面跑的小崽子,居然已经当上了定国公,跟自己老爹平起平坐了。
自己面对着他,竟然抬不起头了。
“你想说什么?我承认,当时我害怕了,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不怕……”
徐景昌拦住了他,“说再多已经没用了,你最好弄清楚一点,这个勋贵身份,并不能真正庇护你高枕无忧。徐家的门庭,也不是那么牢不可破。你不能总想着家里给你什么,要想着你为这个家做了多少贡献!”
徐景昌当真像教训小学生一样,“这一次的恩科,就是最好的机会,你去考一个功名出来,然后入朝为官……有我当前例,也不耽误你继承爵位。相反,你做出点业绩,让天下人都刮目相看,那时候承袭爵位,也理所当然。就算你做不出业绩,多在官场上看看学学,掌握点真本事,了解朝臣的心思,到了日后,你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你说是不是?”
徐钦黑着脸道:“你说的有道理,但你怎么不去考功名?为什么要难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