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打仗吗?”
徐景昌低声询问,语气中竟然有那么一点点不安和惶恐。
“你怕了?”朱高煦玩味道。
“谁怕了!”徐景昌立刻瞪圆眼睛,“你凭什么污人清白?”
“清白?”朱高煦斜了他一眼,伱瞧瞧自己,手都抖了。
徐景昌连忙把手缩回袖子里,哼道:“你不能污蔑我……我这是第一次主政一方,第一次要上战场,正常现象……我不是害怕,我是激动,激动啊!我求战心切!”
朱高煦笑道:“那这样最好了,你领兵冲锋,我在后面跟着。”
“不行!”徐景昌断然拒绝,“我的功夫还不行……而且我还没成婚,又没儿子,你死了不用怕,我死不得。”
朱高煦气得笑了,“你就那么金贵啊?你死了就让徐钦的儿子过继给你,放心,不会让你家绝后的。”
“你,你说的是人话吗?”徐景昌勃然大怒,“朱高煦,你在这样,咱俩是没法做朋友了,你的那些把柄可都在我的手里,信不信我放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
朱高煦无可奈何,只能道:“贤弟啊,你好歹冷静点,区区阿鲁台,不算什么的,我跟他打过交道。”
见朱高煦不像是吹牛,徐景昌也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他也自嘲笑了……说到底,还是他第一次负责一方面,听到了五万大军上门,不免心惊肉跳。
这可不是朵颜三卫那种老弱病残,阿鲁台麾下的兵马,堪称鞑靼部的精锐,也是整个草原上,蒙古人的精华。
很显然,徐景昌这边兵力不占优势,加上要裁撤卫所,内外动荡,人心不稳。
万一有人勾结阿鲁台,很有可能就把蒙古人引进来。
徐景昌环顾四周,他身边只有五千人,要不把成国公和大伯他们都叫过来,死守北平?
要真是这样,阿鲁台大军在长城以内,四处横行,一样是大罪……自己设想的一切计划,全都要完蛋了。
这可如何是好?
徐景昌额头冒汗了……
朱高煦看他如此狼狈,简直开心大笑,总算找到了这小子的弱点,让你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样,这次也怕了吧?
“贤弟,在靖难之前,我就跟着父皇出塞,打过蒙古人。阿鲁台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放心吧,有我在这里,足以保你的性命安全。你现在下令,给我凑一万精兵,我立刻杀出喜峰口,大破阿鲁台,让你睡个好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