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个人,能跟自己分享喜悦……该去找谁呢?
“定国公,我敬你一杯!”
李景隆亲自给徐景昌倒酒,格外尊重。
“不管是修北平的英烈祠堂,还是对付朵颜三卫,包括这一次寻找商路,都是定国公的抬爱,李某这辈子怕是还不上你的恩情了。还是那句话,从今往后,我李景隆唯命是从。除了陛下,就是你定国公了。”
这位就差纳头便拜,高呼大哥了。
徐景昌却不是那么在乎,“机会来了,也要把握住。修英烈祠堂,淇国公没来。这次寻找商路,成国公也没有挺身而出。所以你也不用谢我,一切还要看自己的努力。”
李景隆顿了顿,忙道:“还是定国公瞧得起在下。我这次想好了,一定不畏艰险,我领着人马,一路杀过去,一定要打穿辽东,找出金矿产地,大涨朝廷威风。让天下人都瞧瞧,我李景隆也是能比得上张骞一般的汉子……”
这位说到了高兴地方,不由自主挥动拳头,情绪激昂,气势如虹。
徐景昌却是不停皱眉头,坏了,就怕这个!
“我说曹国公啊,你打算怎么办?”
李景隆道:“这还用说,自然是打过去啊!”
“那你就不怕折损在半路?”
李景隆皱眉头道:“莫非定国公如此小觑在下?区区生番而已,我已经查问过了,他们还在用骨头做的箭头儿,有什么好怕的!”
徐景昌一听这话,更加摇头,不由得正色道:“曹国公,你要是这么想,此去必定凶多吉少,弄不好还要客死异乡。”
听徐景昌如此严厉,李景隆也不得有打起了精神,他迟疑道:“定国公,我着实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
徐景昌道:“你要是觉得兵器锐利,铠甲坚固,就能横行无忌,所向披靡,那就犯了大忌……辽东地广人稀,那些女真诸部,多的上万人,少的只有几百人,他们零星分布,互不统属。你领兵过去,难道要一个接着一个打下去吗?”
李景隆稍微顿了顿,不由得摇头道:“这自然是不行的,不能毕其功于一役。迁延日久,兵马疲惫,粮草不足,士气低下,肯定会输的。”
徐景昌点头,这也是他反对大举进攻安南的原因。
道理都是一个,你以为兵马开过去,三下五除二,消灭了敌军,就能平定地方……实际上,怕是连敌军在哪,谁是真正的敌人都不知道。
所谓帝国坟场,不是这地方多厉害,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