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鼻子也堵的厉害,反正就是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那种状态。恽夜遥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床头柜上小小的那一盒餐巾纸,那些根本就不够用,躺到床上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餐巾纸盒就告罄了。
恽夜遥犹豫着是不是要打扰王姐,或者自己摸索的餐厅里去再找一盒餐巾纸。但是他又不大愿意这么做,因为这是主人家忌讳的事情。原本目光炯炯的眼眸此刻因为生理关系泪眼朦胧,视线也变得很模糊。
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恽夜遥索性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头一侧的被褥上留下了一小滩水渍,那是眼泪流下的。恽夜遥我不会让鼻涕弄脏别人的床铺。
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只能上楼去打扰别的男性客人了,希望他们还没有睡着。
匆匆穿好衣服,用最后一张餐巾纸擦干净鼻头扔进垃圾桶之后,恽夜遥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虽然中央空调的功率很大,但是外面走道还是要比屋子里稍稍寒冷一些,扶着墙壁慢慢向楼梯上方移动,恽夜遥带着犹豫轻轻敲响了塔楼顶端第一间屋子的房门。
敲了两三下之后,恽夜遥发现里面并没有回应,于是他把耳朵贴上房门仔细听了一下,房间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呼噜声。
‘唉!看来是睡着了,那就再往下去试试看吧!’有些气馁地想着,你要轻手轻脚沿着楼梯继续往下走。
他只是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羽绒服,感觉两个裤腿里面凉飕飕的。右手里握着钥匙环上的小手电筒,小小的黄色光亮照亮了恽夜遥双脚前方的楼梯。
‘二、三、四、五’在心里数着数,恽夜遥一间一间房门摸索过去,每到一间房门前,他都竖起耳朵倾听一小会儿。
男生们似乎都有打鼾的习惯,只不过有的人比较轻,而有的人比较响亮而已。每一间房间,恽夜遥都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所以也就不好意思扰人清梦了,只能拿着手电筒继续向下摸索。
当双手把上第六扇房门的门框时,恽夜遥实在忍不住,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喷嚏在黑暗的楼梯通道里传出很远,就像是信号一样,一下子就惊动了第五扇房门里面的客人,这是一个恽夜遥最近还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恽夜遥听见房门里传来响动的声音,只能带着尴尬的脸色站在原地等里面的人出来开门。这种样子他觉得实在是太难为情。
许久之后,久到恽夜遥快要打算回自己房间另想办法的时候,房间里终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