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长大之后,我将自己的姓也改成了文。”
“幸好对此,我的养父母并不介意,因为他们不止收养了一个孩子,他们是一对善良的,有爱心的夫妇。对每一个孩子都一视同仁,非常好。能够在那样的家庭长大,也许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幸事。”
“十五年前,我还是一个六岁半的孩子,但已经能记得一些事情了,我记得,我有一个妹妹名字叫做文舒雪,还记得明镜屋的名字,以及自己的母亲曾经是明镜屋的女仆。”
“本来,我们姐妹两个可以安心生活在母亲的身边,但是突然有一天,母亲却告诉我们说,她摊上大事了,需要把我送到山下去,暂时送给别人抚养,她说将来她一定会来接我的。”
“当时我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妹妹文舒雪可以留在母亲的身边,而我却不能!母亲的解释是:妹妹还不懂事,对有些事情并不敏感,但我不一样,我已经懂事了,也会对别人说起自己知道的事情,所以,必须离开母亲身边到山下去。”
“这样的解释,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根本无法理解的。就在一个像今天一样暴雪纷飞的夜晚,母亲用一件花棉袄包裹着我,将我送到了一对陌生夫妇的手中,当时,风雪交加之中,我根本看不清她的容颜。”
“但我还是清清楚楚记得,母亲送走我的时候,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因为我一直在用我的手,那双被冻得像红萝卜一样的手去摸母亲的脸颊,没有眼泪,摸到的只有僵硬和冰凉。”
“你们可以想象,这对一个六岁半的孩子来说,是多么残酷和绝望。我被带走了,永远离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家庭,成为了陌生人的子女,尽管生活条件要比在山上好不知道多少。”
“但我依然无法享受这样的生活,因为我觉得我是被抛弃的孩子,是一个对于母亲来说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成为累赘的孩子。我甚至都不如自己当年四岁半的妹妹。”
“成年之后,我偷偷回到记忆中的明镜屋,发现这里已经被改名为诡谲屋,而且之前母亲和我们姐妹曾经居住过的房子,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当头一次到母亲所开的那家餐馆中休憩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站在眼前的人,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而母亲完全不记得我了。对此,我归结于当初自己化了妆,还染了头发。于是,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化妆和染头发了。”
“那次离开戴宗山之后,因为学业紧张,再加上舞蹈团的训练频繁,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再次来到戴宗山,但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