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拖拉着的沉重步伐,一下接着一下,由远到近。
被子里的温度不断升高,还让人有些窒息。
但随着那拖沓的脚步声靠近,随之靠近的还有一种粗重的喘息声。
有什么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停在了床边。
范之章不住颤抖。
他心中努力说服自己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些东西,唐今那小不点就是出来骗人的,完全吓唬人。
要是心里相信了那话,才是自己吓唬自己呢。
他才不怕这种东西,都是假的!
给自己做了这样的心里建设。
范之章才故作镇定的将被子掀起一个小角,从外面看去。
他的病房是单间。
除了仪器的灯光闪烁以外,只亮着一盏暖色小灯。
因为过于洁白的墙壁,反而让这本温馨的暖色调显得格外诡异。
被子掀起一角。
范之章已经彻底僵住。
床边站着一个人。
躺在床上从被子一角看出去的这个高度只能看到来人的腰腹左右——
米黄色的裙衣上面有着不知名的污渍。
且不说这人是怎么在刑警的看护下还能进到房间里来。
就单单说这个天气穿一身米黄色的裙衣,这本身就让人觉得很不对劲了。
范之章彻底僵住不敢动弹,连叫喊出声的勇气都没有。
完全不敢做任何的大动作。
直到那穿着黄色裙衣的人慢慢慢慢的弯下腰——
从掀起被子的一角暖色灯光逐渐被遮挡,那张脸扭曲的展露在眼前。
血色沾染着苍白的脸颊,嘴角和下颚的青红伤疤——
“范…之…章——”
范之章在跟对方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就张口低促尖叫。
只是还不等他更进一步,那带着诡异笑容的女人伸手狠狠的将被子的那丝缝隙压下去,紧紧的压严实。
窒息的感觉袭来,他不断挣扎着。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让他现在还很虚弱,还是这股力道就是大的出奇。
以往很轻易就能按住一个女人的力道被轻而易举的掌控住,窒息眩晕的感觉袭来,在天旋地转黑暗来袭之前又松开。
反复几次。
终于,男人一口气没上来,在极度的惊恐之中昏迷过去。
***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