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教习纷纷笑道:“我脑子有毛病才把这样一个愣货弄到自己手下,别到时候没死在战场上,反倒是被自己训练的兵给弄死了。得,我们今天的训练结束,你带着你的倔驴慢慢玩。”
蒋子义无可奈何的看着地上的陈华,好一会才抱起陈华朝营房方向走去。
他并不知道,在不远处的高地上,有两个人正看着这边。
营房内老范头像是事先已经知道了一般早就准备好了黑乎乎的药膏,等蒋子义一进门,他就接过了陈华。
“吃下去。”一颗碧绿色的药丸到了蒋子义手中,范无咎十分冷淡的说了一句。
蒋子义一愣,二话不说直接把药丸给吞了。
“对付一个没有半点武功的书生,还因为用力过猛伤了肺腑,你走出去可千万别说你是我死字营出去的人。
伤了肺腑岔了气,年轻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过了五十岁就会成为一个废人。
今日训练老夫十分满意,明日继续。
若是你明日依然是这般无能,这小旗官我看还是换一个人来当为好。”范无咎一边给陈华抹药膏一边轻描淡写的道。
如同老人喋喋不休絮叨的话语,进了蒋子义耳中却让这位在沙场上杀敌无数的悍将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敢死营的人出身不怎么样不假,身上背着人命债也不假,可不意味着他们是一群没有任何底线的人。
一般来说能够进死字营的人基本上都是还有些良知的,这良知有可能是对他们的父母,有可能是对他们的妻儿,也有可能是对他们的兄弟朋友。
总而言之,这帮能够从刽子手屠刀下面捡回来一条命的亡命徒,一个个都还有求活的理由。
所以,进了敢死营,经历过几次生死大战之后的人,那荣誉感比一般的军伍之人还要强三分。
越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越是在乎生死,特别是能不能死得其所。
蒋子义没说话,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死字营三年混上了一个小旗官的位置,他很清楚老范头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人家要他死,稍微动点手脚,整个乞活军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范无咎很快就把药膏涂满了陈华的伤患处,又给陈华喂了两颗药丸,这才直起身子用拳头捶了捶腰:“哎呦,年纪大了,身上的家伙式都不太好使了。你小子行事阴损,依你看,这小子可有调教的余地?”
虽不知范无咎为何有此一问,蒋子义还是老老实实道:“回范先生,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