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从未示人的模样。
最为令他们惊骇的是,这以血肉和残肢铺就地面,骨白色大楼如獠牙般耸立的妖魔之城,并非是所谓的幻觉,而是切切实实的真实。
一个恐怖的猜测浮现在了他们的心头。
这或许……就是这个城市原本的面貌,往昔的光明,不过是强自粉饰太平的假相而已。
这个念头莫名的根植于他们的脑海之中,久久的不能按下。
立身于圣安德瓦利大教堂角落的伽门抬起了头,停下了口中默默念诵着的祈祷,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的阻隔,直直的看向了凯尔萨德的内城区核心之处。
在那里,纵使是黑暗夺取了所有的光明和声音,这群自凯尔萨德建立之初便已然扎根在这座城市之中至今已是成为了凯尔萨德不可分割一部分的古老贵族们仍然是继续进行着欢宴,丝毫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停止的打算。
华服而全身皮肤腐烂的老者仍是在向口中灌着酒,顶着兽头身着礼服的中年贵族满身优雅的风度,殷切的向一旁全身肿胀的“贵妇”谈着话。
白骨的乐师敲着人皮鼓,皮肤苍白的舞女翩跹不息。
虽是寂静无声,可他们的兴致却越发高昂了起来,以至于齐齐笑了起来,不拘是没有皮肤只有血肉的还是连血肉都没有只剩白骨的,脸上都是热情洋溢,挂着喜悦的笑容。
一阵轻风吹来,让老神父手里的圣典一连翻了好几页,于是伽门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伽门大人……为何……为何……”一个随侍于伽门身侧的青年人强行压抑着话语中的愤怒,低声问道,他似乎很是不解,为什么这位向来以嫉恶如仇性格暴烈为特点的伽门大人,为什么面对此刻显现的这番场景无动于衷。”
“因为……这是这座城市的人自己种下的孽业苦果,这份被掩藏了无数念的灾厄诅咒,也只有凯尔萨德的人自己才能化解。”伽门摇头,头顶上的那几道凶恶疤痕又是颤了颤。
那个青年人似乎对伽门的这个解释还是很不满的样子,皱起了眉头问道:“……这不是全部的理由吧?这种涉及到整个城市的大型歪曲化现象,已经不是一个等着他们自己解决就可以搪塞过去的,必须要向汇报中心统括圣殿汇报,请求总部的直接支援。”
青年人垂下了眼眸,声音低沉的道:“……况且,这么大的情况,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凭借伽门大人您达到圣徒级之后的敏锐直觉,不可能没有一点发觉的吧?”
“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