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一炮震天价响,官船左舷中炮,大脑袋哎哟一身顺着艞板自高处摔下,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前金星四射,天旋地选,彭宇将他一把拽起来:“脑袋哥,人都下了船,赶紧跑吧!”
大脑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记:“跑的慢的是小狗!”撒丫子便跑。
彭宇落在背后,骂骂咧咧地追着他去了。
“中了!中了!”
站船上欢呼声一片,齐全儿和任重如释重负地笑了。
官船上大火熊熊燃烧,越来越旺,齐全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怎么回事?”
一名山匪慌里慌张来报:“火烧得太旺了,战船无法抵近。”
任重和齐全儿根本无法靠近船舷,对面的火焰一窜三尺高,稍有不慎便会被火舌吞噬,诡异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气。齐全儿左右环视:“还有可以停泊的栈道吗?”
山匪哭丧着脸:“这小破码头,看上去原本是跑小船的,只有一个栈道可用。大当家的,咱们上当了,人家这条航路跑了多少年,河道水径了如指掌,这是故意将咱们诓到此处的!”
齐全儿望着冲天大火,耳边是任重气急败坏的吼声,一张脸煞白。
林边,自官船上跑出来的士兵、水手仰天看着笼罩在火焰中的船身,心中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船上有紧张、有仇恨、有欺骗、有信任、有悲伤、有喜悦,船上的日子不长,却像一生那么长。
火焰映得每个人脸色通红,大脑袋提鼻子闻了闻,喃喃道:“可惜了,若是能省下这些油,够咱们用上整年的。”
谷雨已背起夏姜向林中走去:“还有好一段路程要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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