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周晋南:“老弟,我弟不会有事吧?”
周晋南皱着眉:“失血有些多,刚才脉搏已经很微弱,情况不是很好。”
曹东发眼圈更红了,咬着牙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可千万不能出事啊,我弟妹刚生了孩子,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以后日子怎么过。”
用袖子使劲抹了下眼睛:“我们出门前还去问过北山姥姥,她就说东昌性子冲动,出门切记平安第一,遇事不能冲动。说东昌这次有一劫,要是躲不过去就要了命的。”
周晋南更自责,他要不是那一瞬间因为对于静的厌恶而生出了私心,曹东昌就不会出事,伸手握着曹东发的肩膀:“他不会有事的。”
抢救进行到了两个多小时还没结束。
于静也跌跌撞撞地跑了来,脸色吓得青白一片,看见周晋南身上的血,还有曹东发脸上的血,让她更加恐慌,声音都发着颤:“那个大哥没事吧?”
周晋南瞥了她一眼,去一旁的窗前站着,他现在不仅担心曹东昌的安危,更好奇曹东发口中的北山姥姥。
是一种直觉,从两人最终反复听到这个名字时,他总觉得可能是他要找的人。
会占卜会算命的人可能很多,也可能不是。
可他却觉得不能放掉这个线索。
曹东发看了眼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瑟瑟发抖的于静,叹了口气:“还不知道呢,我们这里并没有你们省城安全,二流子盲流都很多,路上劫道的也多,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还是注意安全。”
于静咬着下唇没吱声,是真的害怕了。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已经是深夜两点多,医生才从手术室里疲惫地出来。
曹东发有些激动地迎上去:“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
医生皱着眉眉头:“脾脏破裂,失血过多,现在就看他能不能度过二十四小时的危险期。”
曹东发不自觉地退了两步,话都说不完整:“那是……人没了?没救了。”
医生摇头:“你们送来得够及时,只要明天能醒来,就没问题。”
但到底能不能活着,医生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医生走后,曹东发在原地转了着,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突然走到周晋南身边:“我要回去找北山姥姥问问,她肯定知道我弟弟能不能活。”
周晋南拧眉:“能把人接来吗?”
曹东发摇头:“不行,她脾气很古怪,连门都不出,更不会来市里了,我回去问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