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底下,你还敢整多大的动静?行了,先消停一下。”
两人骂骂咧咧半天,闫季川和秦霏就躲在树后,借着横生的藤蔓枝叶遮挡。
天色越来越暗,林里越来越静谧。
沉默的两人突然又开始骂起来,这次说的确是金矿附近水源问题:“操,更晦气的是,今天我在水里又发现一个尸体,都泡了多少天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冲过来的。”
“估计不是矿上的人,矿上不管就是不想承担责任,反正这一块是不能再干了。”
两人也不着急走,就地坐着开始各种抱怨。
闫季川没动,一手紧紧压在秦霏肩上,将人半护在怀中,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其实就这两人对他来说,一点威胁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动。
可能是光线越来越暗,黑暗中,眼睛看不清东西,其他感官就会无限放大。
比如,他现在就能很清楚地闻到,秦霏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中隐隐还夹杂着一股像是清甜的香气,像是吃过橘子,那个皮捏出的汁水的香气。
还带着一股奶味,像是魔都冠生园大白兔奶糖的味道。
香甜却不腻人。
朦胧中还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丝丝入鼻,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熟悉。
让闫季川失神,也没注意外面两人又在说什么。
秦霏却忍不住红了脸,想动也不敢动,身后这人怎么还越凑越近,近到她都能清楚地感觉到闫季川温热的鼻息喷薄在脖颈间。
引得她忍不住一阵颤栗,瞬间感觉脖颈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果不是外面两人在,秦霏真想转身推开闫季川,可是现在见闫季川不动,以为他在顾忌对方手里有武器,才久久没有动静的。
所以,闫季川不动,秦霏就只能忍着。
她哪里知道,闫季川的心思全飞了!
外面两人还在聊着天,也不敢点火,两人就在黑夜里一直聊着。
说了金矿管理混乱,所以他们才有机可趁,也说了赶紧趁着上面发现之前,干点大的,弄点金子离开。
最后还说了河里的死人。
说个没完没了,秦霏已经维持不住站姿,弯腰要倒下。
想伸手去扶着树干支撑一下,结果不小心摸了一把黏腻的东西,赶紧一甩手,动作很小,却依旧引起一阵悉索声。
外面两人瞬间警觉地跳起来:“谁?”
秦霏脑子压根儿没有多想,就想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