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手段都无法阻止蔡锷病情的恶化。
蔡锷自知命数已尽,选择了回国治疗,死也要死在心爱的国家里,叶落归根。
秋风萧瑟,锦月难圆,深秋的萧萧秋色荒凉中,蔡锷回到了大陆,又回了云南,没有去医院,而是回到了家里。
戎马生涯一生,几乎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家人,他要把最后的这段时间留给家里人。蔡锷的两个夫人围在他的床前,伤心欲绝,泪如泉滴。蔡锷脸色苍白,已然失去生气,从床头摸出一块手帕,颤抖的手拿着手帕轻轻的给大夫人脸上的泪水擦去。
勉强咧开嘴笑道:“不哭,哭起来,就不美了,咳咳……”
一口血喷出,染红了胸前的被子上。
“老爷……”
大夫人痛哭流涕,将头靠在蔡锷的胸前,紧紧的拥着蔡锷,不想松手,企图从阎王的手里将他夺回来。
“我不让你走……不让你走……呜呜……”“天命已定,人力岂能更改。”
蔡锷反手搂着大夫人的后背,轻轻的拍打着,安慰着。他又何尝想死?
大业未成,天下未定,他的理想还没有完成,民主的曙光乍隐乍现,老百姓还没有安居乐业,他怎舍得就这么去死,怎能安心的就这么走了呢。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真想向天再借十年光阴,五年也成……
唉,完不成了,做不完了。
一手搂着悲伤的大夫人刘氏,蔡锷向二夫人伸出了手,向她投向眷恋和不舍的目光。
二夫人潘氏泪影涟涟,主动上前握住蔡锷的手。
二夫人潘氏比蔡锷小十多岁,同戴若彤一样,她也接受过西式教育,聪颖好学,美貌过人,追求者甚多,等闲之辈岂能入她眼界,唯独对蔡锷倾心不已,为了爱情,主动向蔡锷发起爱情攻势,才子佳人,英雄měinu,故成一段佳话。
想起曾经的恩爱种种,再看如今即将生离死别,一别两世人,不由得悲从心中来。
蔡锷喃喃自语,口中吟唱着岳飞的名作满江红:“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收拾旧山河了……这辈子就这样了……”
“蔡兄!蔡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