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站起来之后,也跟着停止了讨论。
等到现场的讨论声彻底息止,李杰清了一下嗓子,开口道。
“今年是特殊的一年,额们从几百公里之外的涌泉村,来到了这片陌生的土地。”
“额也知道,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怨言,在涌泉村,大家虽然穷,但是好歹还有几间遮风挡雨的地方。”
“可是,这里是啥都没有,不通电,取个水来回还要跑个十多里地。”
“不过这里纵有千般不好,但有一点是涌泉村怎么也比不上的,这里不缺水。”
“另外,这里的地也很平,就是荒了一点,但咱们是什么人啊?”
“咱们是中国人!咱们是全世界最能吃苦的人!”
“有地,有水,额们这里迟早也会跟塞罕坝一样,变成‘塞上江南’。”
李杰之所以要说这么一番话,那是因为他发现村里最近的情绪有点消极,虽说之前县里组织众人去集体打了一次鸡血,但众所周知,鸡血是有时效性的,就像网游里的BUFF一样,时间到了,状态也就消了。
说一千,道一万,最关键的因素还是这里的日子太苦,绝大多数村民们至今仍住在地窨子,一间地窨子里挤上七八个人,一点隐私空间都没有,想说点心里话,只能跑到戈壁滩上去吹风。
此外,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前来吊庄的大多都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说的更直白一点,在座的绝大多数都是成年男性,女性和老人很少。
一群男人天天呆在这片荒芜的戈壁滩上,用脚趾头想一想,也能知道其中的酸楚。
男人嘛,下半身动物,总是有需求的,可是他们的老婆大都不在这里,即便是在这里的,住在地窨子里也不方便办事啊。
于是,这群人可憋惨了,来的晚一点的还好,也就个把月没开过荤,而那些来的早的可就惨了,几个月没有尝过荤腥。
除了夫妻生活,还有一个极大的难点,那就是吃的问题。
吃,向来是老百姓的头等大事,历数古今,多少王朝倒在了没饭吃的老百姓手上。
金滩村是一个新的自然村,几乎没有基础设施,分给村民的地也全都是荒地,即便是最早抵达金滩村的先遣队,也就是李杰他们那一批人,即便是他们的地,至今也没有收获哪怕一丁点粮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年中了,等他们把地平整好,已经过去了播种期。
当然,金滩村眼前的困